凤栖梧有一点点别扭。
这个淡黄色的衣服她觉得太扎眼了。
她自当上家主就没有穿过这般天真烂漫且温柔的衣裙。
丰兰息道：“甚为好看，让人眼前一亮呢。”
丰兰息的反应又很实在，也很真实。
凤栖梧小声道：“谢过殿下。”
丰兰息笑道：“衣装换温柔风格，怎么说话都扭捏了。”
凤栖梧道：“……有点不习惯。”
丰兰息道：“做你自己就好，其实这身衣服还挺适合你的。当然你平常穿黑红衣也很好看，就是颜色太过暗沉老气了。女儿家穿些娇俏的颜色不突兀，这身你就穿着吧。今日你就做一次无忧无虑的娇俏小姑娘，没有家族责任，没有朝堂之争，你只是凤栖梧。”
听着此话凤栖梧的心湖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起了一圈一圈涟漪。
丰兰息想了想，又给凤栖梧挑了一个合适的簪子，亲手替她簪上。
丰兰息靠近，凤栖梧整个身体都有点僵硬。
簪好后，丰兰息打量了一下凤栖梧，“好看。”
凤栖梧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点什么。
丰兰息自然不会让她尴尬，看了看天色道：“饿了，去吃饭吧。”
凤栖梧点点头。
如玉轩出品的美食，色香味俱全，今日丰兰息将如玉轩所有招牌菜都叫了一份。
凤栖梧有点无语的看着满桌酒菜，就她和丰兰息两个人，这怎么吃得完。
丰兰息坐下，见凤栖梧还站着，伸手招呼她一下，“坐啊。”
凤栖梧坐下来，丰兰息用公筷给她夹菜。
凤栖梧，“谢，谢殿下。”
丰兰息道：“不是说了无外人面前不要喊我殿下。”
凤栖梧：“？”啥时候说的。
丰兰息叹气，悠悠的道：“上次在德州与你说过，你可以叫我息啊。”
凤栖梧听见了，连忙拿起筷子端起碗把丰兰息夹过来的菜往嘴里塞，颇有些手忙脚乱之感。
她想着嘴里塞了东西就不用叫他了。
丰兰息好笑，也不逗她了，每一个菜都给她夹了一点，“慢慢吃，这里的每一道菜都各有千秋，值得一品。”
半个时辰后，凤栖梧有些撑了。
一来，如玉轩的菜太好吃了，二来丰兰息给她夹了太多了，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丰兰息瞧她似乎吃撑了，停下投喂，“饱了？”
凤栖梧点点头。
丰兰息道：“那不吃了。”
凤栖梧看着满桌酒菜，“可是，这……有些浪费了。”
他们还没吃掉三分之一。
丰兰息道：“如玉轩的剩菜会发放给乞丐。”
直接给乞丐好酒好菜不现实，一来会滋长乞丐坐享吃食之心，二来乞丐们也未必敢收好酒好菜。但是剩菜不一样，乞丐们接得会心安些，也可避免许多没怎么动过的酒菜直接倒掉浪费。
这不是什么做假好人，更不是不尊重乞丐人格，这是一种乞丐得食喜悦贵族丢食无所谓的阶级现实，两者皆如意的事情，不需要旁观者站在一边胡乱评判。
凤栖梧闻言点点头。
丰兰息和凤栖梧出了如玉轩。
丰兰息提议道：“逛逛这街市吧。”
凤栖梧点头同意了，她吃太多了，走走消消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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