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嫣和凤栖梧谈天说地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她又留在凤府吃了午饭方才告辞离开。
张芷嫣出凤府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丰兰息的马车,张芷嫣挑眉,栖梧是不开窍但这样怪丰兰息用这种细水长流的方式追人。
瞧着这阵仗,丰兰息必然在此等候多时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难不成堂堂兰息殿下还有什么顾虑害怕的?
张芷嫣带着南星上前,钟离跳下马车行礼,“张小姐。”
张芷嫣点头回礼,看了一眼马车道:“兰息殿下是来找栖梧的吗?很是不巧,栖梧身体不适,这会儿都起不来床,怕是会耽误殿下。”
张芷嫣此话刚落,马车帘子被掀开,丰兰息那俊朗无双的面容出香味,只不过眉头紧皱,眼里只有担忧,“栖梧怎么样了?”
丰兰息只是从钟离那里得知凤栖梧府上的丫鬟凤灵急冲冲的去找张芷嫣,而后张芷嫣急冲冲的进了凤府,其贴身丫鬟南星又急冲冲的去医馆抓药。
凤栖梧和张芷嫣乃挚友,凤栖梧生病了一般都会惊动这个医术了得的好友张芷嫣。
所以丰兰息猜测凤栖梧怕是身子不爽利,心中担忧着她,什么事情也做不好,不知不觉竟然就让钟离套了马来了凤府。
到了凤府大门外后,丰兰息方冷静下来,自嘲笑自己怎么这么冲动,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张芷嫣就出来了,而且听她言语,栖梧情况似乎挺不好的,那份担忧就更加剧了。
张芷嫣察言观色,见丰兰息神情做不得假,勾唇一笑,行屈膝礼,“见过二殿下。”
栖梧啊栖梧,看你什么时候栽在丰兰息手里,兰息殿下一腔情意,我可替你把好关了。
丰兰息跳下马车,“张姑娘免礼,见张姑娘刚从凤府出来,不知栖梧病况如何?”
张芷嫣拧眉,“不太好。”说着观察丰兰息神情,见他果然紧张起来,她才接着道:“栖梧这人最是不会照顾自己,我给她开的调养汤药想起来喝就喝一次不想喝就几天都不喝,殿下知道的调养调养那必然是要按时按量一次不少的吃药的。”
丰兰息讶异,“她不喜欢喝药?”
张芷嫣道:“那可不,怕苦的要死。”
丰兰息有些惊讶,面对朝堂风云都面不改色的女子,竟然怕苦怕喝药,凤栖梧啊凤栖梧,你究竟还有多少萌到我心里的小习惯小动作。
张芷嫣道:“殿下礼贤下士,爱护下属,凤家和殿下的关系如今也算众人皆知,栖梧于殿下想必算是左膀右臂,日后还要仰仗殿下多多关照一下栖梧的身体。”
丰兰息道:“她于我乃盏灯人。以后我会看着她喝药的。”
卓文君为司马相如掌灯,妻为夫掌灯,丰兰息以掌灯人比喻凤栖梧,意思不言而喻。
张芷嫣看丰兰息那无奈又微宠的语气心中满意,该说的说完了,适时告退,“如此,臣女告退。”
张芷嫣转身之际,丰兰息忽而道:“听闻日前大哥醉酒于市是张姑娘送他归府,如此我在这里谢过张姑娘。”
张芷嫣顿了顿,“大殿下乃君,臣女所做不过尽臣之力罢了。”
丰兰息瞧着远去的张芷嫣,手指摩挲,不知道想什么,许久回神看向凤家牌匾,微微一笑,“钟离去通报,说我来找栖梧商量事情。”
钟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