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离宫后,雍王道:“召张仲革。”
张仲革进宫,呈上证据,事实如此,丰兰息乃是被冤枉的,而且这科举舞弊案背后主谋之人指向百里氏和丰莒。
雍王摆摆手,“你退下吧,这个案件到此为止,封案吧。”
再继续查下去丢的就是他们大雍王室的脸。
张仲革:“臣告退。”
张仲革告退后,雍王拿起茶杯摔在地上。
元禄劝着,“大王息怒。”
雍王道:“百里氏的手伸的太长了,她做的很多事情,孤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她竟然胆大到插手科举!”
元禄道:“大王息怒,百里王后估计也是为子谋,望子成龙心切。”
元禄这句话说的相当的有意思了。
明着是为百里氏求情,实则就是加柴添油啊。
果然雍王大怒,“孤还好好在这活着呢,他们母子俩就想搞什么。”
雍王大怒了两分钟,“这件事情能这么快查出来,必然有丰兰息的功劳,摆驾永平君府。”
永平君府
“大王驾到!”
丰兰息跪地见礼,“儿臣拜见父王。”
雍王没有立刻让他起来了,而是沉默的盯着他。
丰兰息抬头,“父王?”
雍王开口道:“科举舞弊案孤已经让张仲革已经封案了,你也不要再查了。”
丰兰息:“父王!”
雍王拉他起来道,“孤知道这件事情你受委屈,但你身为永平君,应当是心怀天下,不该斤斤计较,你明白孤的意思吗?孤希望所有的罪责都止于卢休穆。”
丰兰息宽大袖子下面的手捏紧了拳头,指甲在手心留下印子,最终开口,“儿臣明白。”
丰兰息对雍王很失望,明知道查下去就能揪出幕后之人,可父王还是选择了故意包庇。
雍王对此终于满意了,“好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禁足就不用继续了。”
丰兰息:“谢过父王。”
雍王离开后,任如松听闻所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丰兰息受了太多委屈,但从大局上考虑,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还是选择劝慰丰兰息:“殿下,你如今与百里氏势同水火,王位之争已是离弦之箭,一时得失算不了什么,还需要以大局为重,若是想要成为世子,有些委屈便不得不受的。”
丰兰息看向任如松。
任如松接着道:“况且老臣知道,殿下的野心不仅只有雍州,若是当真有此宏愿,日后将要面临更多考验,如那苏武之牧羊、韩信之屈辱,皆是为了更大的目的。”
丰兰息笑了一声,“是吗,事事忍让就是对的吗?”
任如松还要再劝:“殿下!”
丰兰息打断他,“老师不必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任如松担忧的看了一眼丰兰息,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老臣告退。”
雍王回宫后命令道:“传召百里氏。”
百里氏知道大王创造他的真正用意,心中慌张不已。
果然雍王大发雷霆,斥责她科举舞弊之事。
百里氏知道已经瞒不下去,索性承认自己是为报当年所受的委屈,“大王,臣妾与你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若非倚歌公主从中介入感情,又怎会令臣妾和大王分别五年,饱受相思之苦。臣妾之所以做这么一切都是因为心中怨恨难消啊。凭什么呀?凭什么她倚歌可以和大王同进同出,臣妾作为那个先爱上大王先遇见大王的人,却要躲在背后默默的羡慕,日日尝受思之苦。”
百里氏那个样子哭诉雍王果然于心不忍,当初他确实是为了争权才娶得倚歌公主,在这一点上确实是他对不起百里氏,“好了,你起来吧,这一次的事情孤就当做没发生,日后不可再犯,你乃大雍王后应当与孤同心,如此大雍才能在纷争之中立足。”
百里氏心知,此事就这样过了,当即叩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