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北把毯子搭好，没敢多停留，在沙发旁找了个单人小沙发坐下。落地灯的光晕没完全笼罩到这里，他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看着张云雷安静的睡颜，忽然觉得刚才洗澡时散去的疲惫又悄悄漫了上来。
眼皮越来越沉，他没撑多久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不知过了多久，张云雷缓缓睁开眼。屋里静得只能听见洗衣机运转的余响，他侧头看向单人沙发，借着月光看清了苏小北蜷缩的姿势——少年个子高，窝在小沙发里显得有些局促，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张云雷起身时动作轻得像猫，走到沙发旁蹲下身。月光落在苏小北脸上，能看清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一点青色胡茬，褪去了平日里的拘谨，倒添了几分青涩的锐气。
他伸手想把人叫醒，让他去卧室睡，指尖快要碰到苏小北肩膀时却又顿住，最终只是轻轻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扯下来，重新盖在了少年身上。
做完这些，张云雷没回沙发，径直走进了浴室。热水哗哗流着，他站在花洒下，脑子里却反复闪过刚才苏小北裹着浴巾出来的样子。水珠、锁骨、泛红的脸颊……这些画面像生了根，怎么也挥不去。
他抬手抹了把脸，热水烫得皮肤发疼，心跳却依旧乱得厉害。
等张云雷擦着头发出来时，洗衣机刚好停了。他走到阳台，把烘干的衣服一件件取出来。苏小北的T恤领口有点卷边，牛仔裤膝盖处磨得发白，和自己那些熨帖的衬衫放在一起，透着股鲜活的烟火气。
他把衣服叠好，苏小北的那堆放在客房门口，自己的则拿回了卧室。路过客厅时，看见苏小北还在睡，毯子滑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却被忽然抓住了手腕。
“别……走……”苏小北喃喃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还没睁开，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云雷愣住，低头看着少年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手指纤细，指节分明，掌心带着点温热的潮气。他犹豫了一下，没抽回手，只是轻声应了句：“没走。”
苏小北像是听懂了，眉头慢慢舒展开，抓着他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张云雷就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直到手腕被压得有些发麻，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他看着苏小北熟睡的脸，忽然觉得这屋里的檀香和雪气里，好像又多了点别的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原本疲惫的心绪，悄悄变得柔软起来。
张云雷直起身，看着苏小北依旧蹙着的眉峰，终究还是没忍住。他弯下腰，指尖在少年额前轻轻敲了敲，声音放得极柔：“苏小北，醒醒。”
苏小北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翼，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的光线暗，他一时没看清眼前的人，只含糊地“嗯”了一声，脑袋还昏沉着。
“别在这儿睡，”张云雷的声音混着夜里的凉意，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度，“去客房睡，沙发上硌得慌。”
苏小北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脸颊腾地一下热起来。他慌忙想坐直，却被张云雷按住了肩膀：“慢点，刚睡醒别猛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小北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刚才梦里抓着人不放的片段忽然冒出来，耳根更烫了。
张云雷没戳破，只是往后退了半步，给了他起身的空间：“客房铺好了床，进去睡吧。”他顿了顿，补充道，“门没锁。”
苏小北点点头，站起身时腿麻得差点打晃，张云雷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掌心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下，又迅速松开。
“谢……谢谢。”苏小北低着头，快步往客房走，背影看着有点仓促。
直到客房门轻轻合上，张云雷才收回目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刚才触到的温热触感好像还没散去。客厅里的落地灯依旧亮着，光晕落在空荡荡的单人沙发上，显得有些寂寥。
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隔壁房间静悄悄的，想来苏小北是真累坏了，已经睡熟了。张云雷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苏小北裹着浴巾的样子，一会儿是他抓着自己手腕说“别 走”的模样。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了位，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脚，像一汪浅浅的银潭。张云雷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闭着眼，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晚，注定又是无眠了。
梨子同学家人们18年真的超喜欢张云雷，因为生病了，有段时间没关注了，发现德云社变化好大，张云雷不怎么上场了，感觉现在的自己没有以前的疯狂劲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