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远是在他们第二天到国子监上学的时候,才听说此事的。因为桑祈受伤,所以没有来上学。
想到自己是和桑祈一起出去的,可是回来的时候,自己竟然留在了浅酒那里。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对,所以卓文远准备了一份礼,然后就到桑府去看望桑祈。
而桑祈在床上呆不住,她本来就是个好动的人。所以卓文远前去拜访的时候,她是在花园里单脚跳着走路。
这怎么看上去,都不太像是受伤的人会做的事情。卓文远不禁有些怀疑,这桑祈受伤到底是不是真的?
卓文远来了,桑祈很高兴。说自己闷坏了,想出去玩。
可是,卓文远却说道:
卓文远“你连国子监都没去,你现在出去玩不是找人说闲话吗?”
想了想,他又关切地看着桑祈说道:
卓文远“阿祁,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本就是多此一举,昨天才受的伤,今天又能怎么样呢?可是卓文远就是想看一看,他想看看桑祈的伤到底是不是装的。
桑祈开始的时候拒绝,根本不让他看,只是等到后来,拗不过,所以被卓文远打开了绷带,看到那可怕的剑伤。
卓文远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这样的剑伤他最清楚不过了,这可是西昭人惯用的兵器才会留下这样的剑伤。
而到底是谁想要杀了桑祈,也不言而喻。卓文远突然就变脸,然后看着桑祈,那样子,让桑祈都被吓住了:
桑祁“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卓文远这个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道:
卓文远“没事,我就是看到你伤得这么重,心里有些难过。要是我没有留在那里,跟着你一起回来那就好了,至少也有一个照应。”
如果卓文远跟着桑祈一起回来了,那么浅酒断然不敢伤害他的。
可现在,桑祈竟然被伤成这个样子,不管怎么说,卓文远觉得他都要去讨个说法。
卓文远在桑祈这里看到桑祈的伤势之后和她说了一会话,然后就匆匆告辞了,他去找到了浅酒,质问她为什么要对桑祈下手。
可是,浅酒却告诉他:
“卓公子,难道你没发现自从她回来了汴京之后,破坏了很多我们的事情吗?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事情。”
卓文远“我没忘,可是,桑祈,她是我要保护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卓文远所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可是他并不知道一些内情。
这个时候,浅酒看着他说出这话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桑祈动心了。可是,一个人只要动心了,那么就有了软肋。一个人如果有了软肋,那么就很难变得更强了。
可现在浅酒知道,这卓公子才是主人,而她只不过是卓文远的人。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话还是要提醒卓文远的,以免他误了事。
浅酒一边强颜欢笑地给卓文远倒酒,一边对他说道:“卓公子,其实有些事情你可以去问一问你的姑姑。我想她会告诉你,你和桑小姐不可能走到一起。”
浅酒的话让卓文远觉得有些惊讶,为什么他不能和桑祈走到一起?他们之间到底隔着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无父无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