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103可是真的

方鉴明自从醒过来之后，就抱着方海市不停地哭着，后悔着，也自言自语。

虽然对外，方海市早就已经不在了。可这个时候，方鉴明还是很后悔，后悔他当初自己的选择。

当初以为自己那么做就是最好的，可现在才发现。如果他不把方海市给送进宫，或许方海市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这样一来，方海市内心里那种绝望，也就不会出现。

他一遍一遍地自责着：

方鉴明“海市，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

方鉴明“海市，我说过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希望能够和你同行。”

方鉴明“可是现在，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方鉴明“海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要怎么做？”

方鉴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希望能够我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可是现在，如果我这么轻易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你会生气吗？”

方鉴明……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哨子来找方鉴明。

当哨子看到方鉴明怀中抱着方海市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到底怎么回事，斛珠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些事情，哨子也不敢问，现在关键的是青海公看起来很不好。

哨子来到方鉴明的身边，然后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公爷？”

可是方鉴明根本就没理他，这个时候的方鉴明就像是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哨子喊了一声，没听到人答应，就连忙过去查看一下。他要看看这个时候方海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当哨子把手伸到方海市鼻子面前的时候，还没探到方海市的鼻息，就发现方海市皱眉。

是的，这个时候的方海市皱了一下眉。哨子以为是自己眼睛看花了，连忙喊了一声：“小公子？”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喊方海市为小公子，尽管方海市早就已经成了斛珠夫人。但是每一次哨子看到方海市的时候，只要没有外人在，他都会喊一声小公子。

这个时候，哨子感觉方海市还有气息，所以就喊了出来。方鉴明听到他的喊声，如此熟悉的声音，让他也不自觉松开了抱紧方海市的手。

而方鉴明刚刚松开手，方海市就咳嗽了一声，然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方海市的这口血直接吐在了方鉴明的白衣服上，一袭白衣倾刻间就变成了洒满点点鲜血的红衣。

而方鉴明但是高兴得不知如何形容：

方鉴明“海市，海市你怎么样了？”

方鉴明“你别吓我。”

方海市“方鉴明，我已经听到你的忏悔，听到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方海市“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鉴明“苍天为鉴，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句句属实。”

听到方鉴明说，刚才他所忏悔的话语都是属实的。方海市笑了，笑得很幸福的样子。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方鉴明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笑。

从方海市进宫以后，她似乎就没再笑过了。

可这个时候，她的笑容却很是灿烂，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而且嘴角还挂着血迹。可是，她是真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