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已经九岁,已经明白什么是生离死别。
“夕颜,我得走了 ,以后去了顾家,你可得好好听话。”保姆叹了口气,将围裙解下来挂在衣架上,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院的门。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看太阳一点一点地在西边落下。
身侧是我樱花色行李箱,里面是我全部的东西,这是保姆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顾连江来的时候,玫瑰色的夕阳在他背后流淌。
那天她穿了一身小军装,12岁的顾连江十分清瘦,脸上有种不正常的白,红润的唇微微勾起来。
她静静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朝我递过一只手来,他说:“苏夕颜,你好,我是顾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