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去哪儿了呢?
我的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妮可·沙菲克“我说,你去死吧。”
莫名的恶意,她居然会无礼到这样的程度?
“啪”的一声,是瓷碗落地的声音。
“哗啦”是油画被撕碎的声音。
“嘭”是书砸在身上的声音。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那幅油画有玫瑰的一角在火炉内燃烧了起来,瓷碗碎片旁是油画中小女孩惊恐的面容,她呐呐地张开嘴想要呼喊。脚下是吉娜的故事集,里面装着爱丽丝的故事和我的梦境。我下意识地后退到火炉前,轻声唤着吉娜的名字,她去哪儿了呢。
要是听不见就好了,我想要捂住耳朵,却被面前这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揪住领子。
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含满泪水的红肿眼睛。
我不禁有些无措。或许我应该学着吉娜那样用糖果哄哄哭闹的小女孩,亦或是摸摸她的头给予她一个拥抱?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牵着她的手走到那片静谧的湖水旁讲述一些美好的故事。
真麻烦啊。
她最终甩开我的领子,瘫坐在地上,将脸埋在双膝间抽泣起来。
虽然我可能无法理解她现在的痛苦,但比起苍白的语言,拥抱更能够让她感到温暖吧。
妮可·沙菲克“西奥多·莱恩。”
妮可·沙菲克“体内流着肮脏血液的西奥多·莱恩,是永远也无法超过我的。”
我眨了眨眼,思绪被风带了回来,身体快大脑一步冲到她的面前,揪住了她的领子。
西奥多·莱恩“我已经学会了很多咒语,沙菲克。”
9岁的我能够对一位伤害自己的人释放善意,现在也同样可以将恶意无限放大。
西奥多·莱恩“比如说,你对我施过的软腿咒,想要尝尝吗?”
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逐渐冒出,疯狂生长起来。
是怎么回到休息室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詹姆斯意外地安静,西里斯的口中也没有出现往常那样的嘲讽,真是不习惯啊。
他们要是再晚一点被教授放出来,沙菲克和我应该会被费尔奇先生抓住扔到禁林里去,毕竟我们都在朝对方施恶咒。
我明白泥巴种的含义,她口中的肮脏血液我也清楚,奇怪,麻瓜的血液就一定是肮脏的吗?
我想不通她为何如此厌恶麻瓜,但好在我并不在意她用泥巴种称呼我。
不经意间我从口袋里摸到了那朵雏菊,居然还没有枯萎吗?是因为有魔法的保护还是本身就很顽强呢?我低头细细看着花瓣上的纹理,打算将这朵雏菊夹在笔记本里做成标本,那样就算魔法失效后也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和他们道了晚安后我回到了寝室。看着熟睡的女孩,我知道,道谢的话得留在明天告诉她了。将整理好的笔记本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我注意到了她枕边的一面镜子。咦,镜子的模样好熟悉,克莉和马赛厄斯好像也有这样的镜子....?
罗塞莉身上好像带着玫瑰的香味,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我嗅着笔记本上香气,思考这是否是某种我没闻过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