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些人是为了让她放下防备或者先养养猪,很是大方的给宁愿分了一间屋子,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腥臭腥臭的味道,屋子很小很乱,差不多够三四个人容身。
宁愿装作好奇的样子四处翻看,在床头的小盒子里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摄像头透过盒子的螺丝眼正对着床。
宁愿:……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好奇.jpg
她假装不经意的将盒子碰到,摄像头巧合的掉在了床下。
宁愿掀开被子,床单上的暗红色块状体吸引了她的注意,一掀开被子,铁锈的味道边和空气中腥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是血迹。
看这个样子,应当有一段时间了。
在末世这个大环境下,有些人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所以对于身外之物例如生活环境等都不会太在意,有时候一件衣服可以穿个把月,毕竟水资源珍贵而难得,喝水都是难题,那个傻逼愿意拿水去洗衣服?
有时候运气好碰到超市或者成衣店,进去弄两件裹身体,但衣服毕竟没有食物重要,更多的人宁愿腾出手来拿食物也不愿去抱衣服。
人类是经过数亿万年才进化成如今的模样,而末世却才短短一年,人类的进化根本追不上丧尸的进化,由于基因的限制,现在的人类顶多是力气大些,速度快些,跳的高些,丝毫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异能。
在所有人都普通的情况下,秦小小这个可以控制丧尸的基因进化者就成为了异类,不被接受,最终惨死。
有时候人类就是那么奇怪,一直坚守着所谓的道,那究竟什么是道呢?是秦小小的不同却强大让他们害怕吗?
这也是为什么最终地球还是沦陷在外星居民手里的原因。
末世下的地球,一盘散沙,烧杀抢掠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无组织无纪律无信仰无目标,所谓基地,也不过是极少数人的临时避风港而已。
人类对丧尸,人类一败涂地。
宁愿嗅着空气中难以忍受的味道,心中对于这个地方有了大胆的猜测。
她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人敲的哐哐直响,宁愿一点也不想开门,奈何她还有事情要做,悲惨可怜没心机的小白花人设还要维持。
宁愿拉开门,门外是个络腮胡子大汉,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但脸部皱纹却很多。
宁愿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人,阔腮胡子猛的把门推开,自觉的走进屋子,宁愿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暗了暗,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满。
络腮胡子扭头看她一眼,粗狂的声音响起,“是雏吗?”
宁愿水汪汪的大眼睛布满疑惑和惊恐,“什……什么?”
络腮胡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你不是新来的吗?我问你是不是雏儿?”
宁愿装做害怕的模样,声音因为害怕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是今天被那些大哥哥带来的,他们……他们说让我……让我在这休息……”
“什么玩意儿啊,诓老子呢,那狗小子,”络腮胡子骂骂咧咧的朝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宁愿,深色意味不明,“没事,很快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啊……”
宁愿似乎有些惊慌的抹了抹眼泪,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就这一晚,宁愿前前后后见了七八个过来敲她门的,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兴趣陪他们演演,玩玩儿,但到后来,实在是烦了,索性不再开门,自己捏了个诀,放了个仿真木偶在床上,木偶做工精致,和秦小小一模一样。
木偶在床上战战发抖,最后忍不住睡着了。
宁愿早就钻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做那些事儿的房间,她睡不下去。
床前小柜子中间的螺丝扣中的针孔摄像头在黑暗的环境中闪着微弱的红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