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是，你今天不脱，我也总有一天帮你脱。
罗素很会取悦人，加上感情基础莫名深厚，干柴烈火，几乎不可收拾。
蔡小五我们关系质变了吗？
蔡小五仿佛整个人都缩小成一团，狗狗似的藏在怀里。罗素抱着他，手一直放在腰上，时不时摩挲一两下。
罗素早就质变了。
罗素你敢说没有爱上我吗？
罗素咬蔡小五一口耳垂，没咬透怕留痕迹。
罗素总不能看关系要凭做没做到最后一步吧？
蔡小五我出轨了。
蔡小五又有点想哭，脸埋在罗素胸前。
狗东西，自己洗干净了跑到面前，主动要献身，这会儿又后悔。
罗素精神出轨也是出轨，他早就绿得不能再绿嘞！
蔡小五我真的怕，怕我离开他，他会先歇斯底里闹个七天，然后以死明志，好让我抱愧终生。
罗素确实像是他这种落魄诗人能干出来的事。
罗素好整以暇，刚刚抱得美人的画家先生，春风得意，且有点报复性的故意刺激蔡小五这个小贱人的恶趣味在。
此后的日子又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大概四十多天，蔡小五在时间管理方面天分奇佳，不仅工作恋爱两不耽搁，还在正宫之外立了彩旗。在家看贺祝觉得心烦时，就一个电话调罗素来陪过夜，睡与不睡要看他心情。
罗素惯着他，他说什么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再召还来，再挥还去，堪比苏轼做官的好态度。蔡小五感激他，所以对他格外爱卖乖，一把奶声整天里尽撒娇，和他舞台上唱抒情男高的样不能说是有所出入，完全是毫不相干。
周四下午出去鬼混，周五凌晨一点半才回家。
蔡小五赶通告嘛，早就和你说过啦，录《乐享汇》。是不是又忙着写诗，忘啦？
蔡小五随口诌个理由，一回生二回熟，早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时那怂批样了。
蔡小五《向天再借五百年》，中央十五，你有空了也听听。
没说几点钟，意思是你听不听我根本不在乎。贺祝反正不懂。
当然也不会想听他在CCTV上喊High C，一点也不想。
神经衰弱怕都是被他喊出来的。
进浴室洗澡，发现家里换了新的浴花。贺祝主动买日用品回来，破天荒的事。双层的，里面红外面黑，竟是很妖冶的好看。
蔡小五想起前年春节，跟贺祝在他农村老家看的烟花，也是这样妖冶的红，衬在浓黑的夜色里。天高皇帝远，禁烟令也有下达不到的穷山恶水。
很明显，贺祝就是那穷山恶水里出的刁民。
刁民刁民，一派诗心。
那天夜里，蔡小五在日记本上写：“烟花沸腾在夜幕，像曼珠沙华绽开在我耳际。我仿佛看见王深哥，在星月皆隐的长天微笑向我。”
王深，华语乐坛一代名零，雌雄莫辨的不只有声音。人称“歌坛彼岸花”，听他唱歌，让人喜忧俱忘。
那一年，王深和王维嘉大婚，蔡小五去做伴郎。原定的是携贺祝同去，也好一道走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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