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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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依偎在那熟悉的怀抱中，感受着夜姬尧身上散发出的温暖与安全感，不自觉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而夜姬尧只是轻轻一笑，手臂稳稳地环住她，如同抱着一只珍爱的宝物般，将女儿妥帖地护在怀中。

爱新觉罗.言辰“皇上，可记得梦凌？”

夜姬尧身旁的皇上明显愣了一下——梦凌，他怎会不知？甜氏梦凌，丝丝的生母，他在民间认识的女子。

皇上。“小友，认识她？”

那少年微微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皇上一眼便认出了它——那是双龙戏珠玉佩，他曾经亲手赠予那女子的定情信物。

目光触及玉佩的瞬间，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份深藏已久的深情与回忆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

皇上。“你怎会有这玉佩？”

皇上。“梦凌她……”

那少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爱新觉罗.言辰“你还敢提她？她等了你一年又一年，她当时怀的是龙凤胎，我一出生起就被她送走，而那个女婴，就是她！”

那少年指向了在夜姬尧怀中的丝丝。

皇上。“丝丝？”

爱新觉罗.言辰“没错，这个被你捧在手心里的她，你当时以为她怀的是一个吧，你可曾想过？她还有一个哥哥，就是我，甜言辰！”

皇上。（声音颤抖，踉跄后退）“你……你说什么？龙凤胎……朕的孩子……”

爱新觉罗.言辰（眼中翻涌着嘲讽与恨意）“如今才知？皇上，你可知她独自孕育双胎时的苦楚？可知我在民间挣扎求生时，你正将她的女儿视若珍宝？这迟来的真相，滋味如何？”

夜姬尧怀中的丝丝，懵懂地眨着眼睛，小手无意识地揪了揪夜姬羌的衣襟。

柔柔“什么……你是皇上的孩子？丝丝的亲哥哥吗？”

爱新觉罗.璟丝“哥哥？”

丝丝指尖无意识蜷缩，嗓音带着懵懂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爱新觉罗.璟丝“哥哥……可是我有哥哥啊。”

他周身气压骤降，指尖死死攥住龙袍，目光在言辰与丝丝间剧烈挣扎：“

皇上。你……你胡说！朕何时有过你这等野种！”

皇上。“梦凌的孩子，从始至终只有丝丝一人。”

甜言辰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串糖葫芦形状的琉璃挂坠，那是民间集市常见的小玩意儿：

爱新觉罗.言辰“野种？皇上可记得当年在苏州街头，你给梦凌买的那串糖葫芦？这挂坠是她亲手做的，说要给咱们一双儿女一人一个……你看这民间的琉璃工艺，宫里造办处可仿不出来！”

丝丝盯着那挂坠，小眉头皱了皱，忽然从袖里摸出个一模一样的小挂坠，怯生生地举起来：

爱新觉罗.璟丝“这个……是娘亲给我的……”

皇上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半步，龙靴踩得金砖咯噔作响：

皇上。“这……这不可能……梦凌她明明……”

甜言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狠戾：

爱新觉罗.言辰“明明什么？明明只告诉你生了一个？”

爱新觉罗.言辰“皇上，你可知她为了让我活下来，是怎样拖着刚生产的身子，求遍了民间的江湖郎中？”

爱新觉罗.言辰“你在宫里给丝丝锦衣玉食时，我却在街头给人擦鞋换一口冷饭！这就是你说的‘只有丝丝一人’？！”

爱新觉罗.璟丝“可是……娘亲从未告诉过我有哥哥，那年我五岁，娘亲只让我去皇宫找人。”

甜言辰喉结滚动，目光掠过丝丝懵懂的脸，声音里藏着无尽苍凉：

爱新觉罗.言辰“她是怕你入宫后，会因我这个‘野种’哥哥受牵连……当年她把我托付给民间的糖画匠人，只盼我能在市井里平安长大，却把所有荣光与安稳都留给了你。”

皇上身形一晃，龙冠上的珠翠随之轻颤，他猛地看向丝丝，语气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皇上。“梦凌她……她为何要这么做……”

甜言辰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只缺了角的糖画小葫芦，那是民间艺人用糖浆现做的那种：

爱新觉罗.言辰“为何？就为了让你以为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就为了让我这个儿子，永远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爱新觉罗.言辰“你看这糖画葫芦，是她当年亲手给我做的，说等我长大了，拿着它就能想起民间的甜…”

爱新觉罗.言辰“…可你呢？你在宫里给丝丝买遍了珍馐，却从不知民间一颗糖画的滋味！”

爱新觉罗.璟丝“你骗我，娘亲从没有告诉过我我有这个哥哥。”

甜言辰指尖攥紧那糖画葫芦，指节泛白，声音忽而低哑：

爱新觉罗.言辰“她是怕你知道了，会被这宫廷的规矩碾碎……那年你五岁入宫，她在民间给我缝了件和你一样的小衣裳，说这样咱们兄妹就算是‘穿’着同一件衣长大的……”

皇上。“孩子，你娘呢？”

甜言辰猛地抬眼，眼中翻涌着血丝，声音嘶哑如破锣：

爱新觉罗.言辰“她？她在你登基那天，就因忧思成疾，没撑过那年的冬天……”

爱新觉罗.言辰“临终前，她还攥着给你绣的龙纹荷包，说‘皇上要是知道了，定会接我们回去’……可你呢？你在宫里纳妃封嫔，可曾想过民间还有个等你的人？”

皇上踉跄着跪倒在地，龙袍下摆拖在地上，他捂着脸，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溢出：

皇上。“梦凌……朕的梦凌……是朕负了你……是朕负了你们……”

夜姬尧将怀中的女儿放了下来，轻声对她：

夜姬尧“星儿，去吧。”

丝丝来到皇上身边，伸手扶起了他。

爱新觉罗.璟丝“皇阿玛，别哭……丝丝陪着你呢。”

皇上抓住丝丝的手，掌心滚烫且颤抖，声音哽咽：

皇上。“丝丝……我的好孩子……是皇阿玛不好……弄丢了你娘亲……”

甜言辰立于殿角，望着相拥的父女，眸中情绪复杂，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爱新觉罗.言辰“娘，你看到了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