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成在咬了咬嘴唇,他奉宋镰之命亲率七百宋行卒到丛林埋伏。虽然已经被齐人看见了,但他还有把握将自己藏在齐人发现不了的地方,等齐人攻打北庭关时再在齐人侧翼的丛林中进行骚扰打击。可没想到,可恶的齐人居然放火烧林。
宋行卒是宋国知名的精锐,曾以三千宋行卒击溃五千吴勾强军,要知道,吴钩强军曾以一万人就席卷了整个旧陈国,威震南东陆,就连齐在当时也要因吴钩强军忌惮吴而承认了吴在南东陆的小霸主地位。
宋行卒不同于吴钩强军有着强大的近身技击之术,宋行卒看重的是全面,不仅拥有不错的技击之术,还有着一流的远弓之法,而且耐力也非常人可及,虽然比不上骑兵的机动性和耐力,但在步卒中真的是很难能可贵了。
可想而知,每一个宋行卒都是宝贵的,死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要是因为齐人一把火让北庭关的仅有的宋行卒全交代在这,那么成在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偿还的。
“该怎么办?” 即使拥有着丰富的作战经历的成在现在也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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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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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言满意地看着关之间的大火,冷笑一声, 对底下的军士命令道 “等火小一点后,就派出夜幕死士前去打扫打扫。”
“宋将真是愚蠢,想出这昏招,可惜了一群好小子,没死在我军手上便死在了大火中。”
霍不言手一挥,道“传令下去,叫一万先锋准备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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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子弗带着刚从平鲁防线调来的三万军队向北庭关疾驰,由于步卒行进过慢,公子弗就先带着五千轻骑和一千宋行卒先行赶往北庭关。
“也不知父候怎么想的?平鲁才是宋的大敌,父王非要我去调兵去驰援北庭,也不知哪个小人的谗言。” 在马上的公子弗暗想。
公子弗又想起临行前嚣器的话 “公子,齐虽来势汹汹,但也即将入秋了,届时齐若未破北庭,定会退兵。”
“为何? ”
“秋者,正是农人收好粮食之季。公子可知北原?”
“还请先生教我。”
“齐乃东陆北方之大国,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却经常面临北原游牧的南下掠夺,每到春秋之时,齐便有游牧兵灾。”
嚣器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其实无论齐破没破北庭,秋日一到,为防北原游牧,齐师必退,如果我宋就让北庭两万军队据守北庭,那么这样我宋不会有太大损失。”
公子弗眼前一亮,问道“那么父候为何要我亲自去平鲁防线调兵以援北庭呢?”
嚣器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这也是我正想给你说的,平鲁与我宋有世仇,平鲁候志大才疏,无长远眼光却想着开疆拓土,所以我认为平鲁一定会趁火打劫的,那么纠集数量可观的军队在平鲁防线威慑平鲁那么是很有必要的了。”
嚣器说罢,有忧心忡忡地说“这些话,我也给你父候说过了,初时他是很认同的,但转眼就翻了脸,不认同我的观点了,我担心是国中有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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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跟着公子弗的副将看见公子弗突然停了下来,连忙拉住马也跟着停了下来,却听见公子弗说“你!赶快回去通知未赶来的步卒,叫他们赶快回平鲁防线去!”
“公子?这...” 副将未说完,公子弗便拉马疾驰而去,后面的众骑跟着飞驰而过,卷起大堆烟尘。副将犹豫了一会,又望了望公子弗远去的方向,然后向着来时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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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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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俕拱拱手,对宋镰说道 “将军!末将愿带一千精兵援救成将军。”
宋镰摇摇头,“你去救也来不及了,你看看,火小了这么多,我想齐人传说的夜幕死士也该进了丛林了。”
萧俕眼睛都红了“难道就这么眼看着成在和他的宋行卒就这么白白死去吗?” 萧俕说这句话时颇有质问的语气。
宋镰话的声音也有点变了“你以为我不想去救吗?听听对面齐人鼓声,齐人已经派兵攻打过来了,难道你可以飞越过这些个齐兵的头顶,钻入林子中吗?”
萧俕渐渐地平静下来了,看着眼睛也有点发红的宋镰,只是作揖道“对不起,宋老将军,我是你一手提拔的,对你的恩情我无法偿还了。身为男子,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死去。”
说罢,萧俕只是有拱拱手,退后拿上了他的长刀,然后给宋镰留下了一个背影。
“不可呀!不可呀。” 宋镰只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