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仪式向来不需要丞相来掺和,迟暮妄想推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路琤的威胁:
“昨日夜里你们惹得斐斐那般难过暂且不说,前几日朕收到了言辞的请托,他想继续去戍守边关为言家赎罪,路相觉得朕要不要同意?”
“别别别,咱有话好好说。”
迟暮在路琤这里从来都讨不着好,与其反抗还不如在一开始就接受。
帝后成婚的消息传出的很快,迟暮做事效率也很高,商斐只是配合着量了尺寸试了服装便被赶鸭子上架一般陪着路琤走完了这全部的流程,他一身繁复的服装面上端的正经实际上脑子里已经在想着等会怎么跑路,他知道路琤这么短的时间筹备好一切又昭告天下是怕他反悔,他确实不会在仪式上做什么小动作,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要乖乖听话啊,所以新婚之夜路琤还没能抱着自己的皇后倾尽喜爱便被告知他的小皇后已经匆匆逃跑了。
“皇后娘娘、”
“别,你还是叫我商斐吧,这听着太别扭了。”
商斐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制止了言辞的称呼,有些放松的瘫在了椅子上,他从来不是守规矩的人,为了路琤忍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所以趁着迟暮和言辞离开时偷偷跟着他们溜回了丞相府。
说着要跑还是没走太远,心软的小谷主坚定他这是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来迷惑路琤,效果也很明显,不出两个时辰便被路琤抱着回了宫。
春宵帐暖一夜千金,皇后空有一身武艺还是敌不过皇上的攻势,抽抽噎噎的说着明天还要跑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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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帝后成婚已过了五年,巷口茶馆仍是说着些并不多有营养的八卦却让周边的人很是感兴趣:
“听闻皇后娘娘跑了两三日了,你们说皇上还会不会发告示?”
“往常不也是过三日便发吗,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没等他们讨论出个结果便听到城中一阵喧闹,朝中来人了。
同样的角落里商斐暗暗咬牙再次手上发力捏碎了一个茶杯。
路琤这人知晓商斐在宫中待不惯便也不勉强,每每商斐离开三日后他便在各地发告示昭告百姓他的皇后又离家出走啦,提供线索找到皇后的能得到赏银,算是给了商斐离开的自由但也设了限制,想必这一次仍是如此,商斐无奈扶额打算回去时身边坐了一人。
“我对公子一见倾心,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愿意与我四处游历看看这大好山河?”
“你找死、怎么是你?”
路琤一身素衣笑容舒朗,伸手牵住商斐没再刻意压低声音:
“朝中之事我已交与路相与太子,接下来的时间你可就逃不了了斐斐。”
路琤很早便从宗族过继了孩子立了太子,商斐也期待过对方与自己离开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眨眨眼憋回眼中的泪拉着路琤站起了身:
“放心,以后行走江湖有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