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过去以前,切原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醒过来以后,自己已经离开了切尔诺伯格,在一间满是消毒水还有仪器不停滴答滴答的屋子里。
看上去是的医院或者是病房。
其实切原很讨厌病房或者医院,这样很容易让她想到生离死别,尽管她是最强的雇佣兵,可是去也拯救不了。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生命。。
每一次到这种地方都含着许多无奈。
切原愣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唤醒了她的神智。
“醒了?”
切原费力地向前望去,只看见银灰一头白发,以及一双露在外面的猫耳朵。
神使鬼差的,切原忍着身上的痛,伸手摸上了那一双看起来毛茸茸就很好摸的猫耳朵。
触感是非常细腻舒适的,正当切原沉迷于撸猫耳朵而无法自拔的时候,那个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摸够了吗?对你摸到的东西可还满意?”
切原被吓的立刻收回了手。
这才看到男人一身黑衣,皮肤却是极白,坐在她的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还挺勇敢的,孤身一人面对敌方首领,你是嫌自己活的不够长?”他这么说着,不能听出语气中包含的怒气。
切原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自从他维多利亚修学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像是进化了一样,成了一个小狐狸。
要他喜怒不表于形色,明明种族是菲灵,却硬生生的磨成了不知品种的狐狸。
“咳咳,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切原难得的心虚。
银灰一听这话,挑起眉梢:“这么说你还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吗?”
“形势所迫,情非得已。”切原讪讪地给出了解释,却发现男人的脸色黑如锅底。
“好一个情非得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咬牙切齿的,可是看着病床上的切原,又无法说出什么重话,只能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
看着银灰半天不说话,切原这才意识到他生气了。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而且,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不然最强雇佣兵可能就要折在切尔诺伯格了。”切原语气含笑,带着安抚的意味。
却没想到这话一出口,银灰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生气了。
看着气得快要从一只雪豹变成一只红豹子的银灰,切原久违的感到了一丝温暖。
想要起身拥抱这样的银灰,却没想到把自己机上的仪器呀,什么吊瓶之类的扯得哗啦作响。
“你给我躺好,不要乱动。”
银灰伸手按住切原,几个医护人员赶忙跑了过来。
切原惯例性的想要对自己施放愈合术,却发现她的力量一点点都用不出来了。
尝试着使用其他法术也是这样,这种失去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焦躁,切原不论什么时候,武力值都是站在世界的最顶端的,要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话,到时候仇家找上门来就不是很好了。
“告诉你一件比较遗憾的事情,我好像……失去所有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