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心中怀疑,但也消了大半。
等范若若回到马车上,司理理等的也有些不耐烦,将水壶拿走,将车上的水壶灌满,又把东西还给她。
范若若不嫌辛苦,又跑了一趟,回来时,小桌上的两个杯子里都倒满了水,司理理有些别扭的不肯看她,只是把玩着手里珠钗。
相处下来,范若若也大概了解了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
范若若你不用讨好我,我不会放松对你的防范的。
司理理被戳破心思,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别扭,直勾勾的看着她,对峙许久,司理理悲切的笑出声。
司理理你一向聪明,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呢?
司理理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范若若也不觉得柳姨娘准备的甜点会软化她的心。
她的针对一开始就是无缘故的,她们并不熟,她没有必要针对自己。
所以,她突然性格大变,无非是有所图。
而她图什么,范若若看了眼她被铁链锁住的手脚,无非自由二字罢了。
范若若你我皆是女子,男人的争斗不应该让我们负责,你违心讨好我,我故作不知的看戏,对你,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这话带了几分真切,司理理手指微颤,却一言不发。
其实范若若本不想这般挑明的,但她不能接受对方的好意,接受了就会生出许多不应该有的感情,而这多余的感情就会左右她的选择。
司理理将对面的茶杯拿起,随意的泼了出去,碰巧淋了王启年一身,本欲发作,但看到马车里两个人僵持着,默默吃下这个亏,躲远了些。
接下来的路,司理理不再理会她,冷漠,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吧。
范若若埋着头看书,这北齐的一些记录下的知识都是她找范闲提前要好的,言冰云必然被困,不了解他们当地的情况,实在难以施救。
范闲一路似有似无的保护,倒也让范若若和司理理相安无事。
与此同时,燕小乙坐在房檐上,将手中的密令摊开来。
范闲离京后范若若也跟着消失了踪迹,这实在难以不让人怀疑。
莫非她真的跟来了?
燕小乙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接到李云睿的密令,于沧州执行刺杀范闲的任务。
他让随行人员自愿选择去或留,他们权衡再三,决定和燕小乙一同前往。
燕小乙刻意忽略那抹怀疑,一心只想要范闲的命。
他们又要见面了,燕小乙彻夜奔袭,一道道极快的黑影略过,燕小乙俊朗的面庞在月色的照耀下平添几分冷意。
此时,被困沈府的言冰云面色惨白,一抹月光漏出,轻轻的映在他的脸上,斑驳的血渍染红了原本的白月袍,一道又一道伤痕,无声诉说着曾遭受过的对待。
他死意已决,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庆国的负担,沈重似乎也明白他的想法,这些日子对他的看管更严了些。
他,还有生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