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暂时驻扎的营地,下了车,吴邪便逮着小哥问这问那的,尤其是疑惑小哥什么时候从青铜门出来的。
针对他的话,张起灵一言不发,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吴邪被气得脸红,却还是没辙。
小哥就是如此,游离于人群之外,清冷如神邸。
黑瞎子抱着盒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颇为眼熟。
一旁的林京墨看着,凑在黑瞎子耳边轻语,“你看,像不像曾经的我们。”
黑瞎子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想当初,他和林京墨依然如此。
黑瞎子性格张扬,总是带着痞气。在德国进修解剖学时,他在同学们的眼中,总是一个口中时不时叼着烟,会冲偷偷看他的姑娘痞笑的男人。
大大方方的,和很多人都成为了朋友。
而学院里,林京墨则像一捧清水,波澜不惊。清冷而不失温柔,可却永远带着距离感。
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黑瞎子偏偏对这轮明月一见而失了心。
同样外热内冷,黑瞎子接近林京墨是极其困难的。
磨着对方久了,林京墨才对他的存在习惯,从最初的漠视到后来的三言两语交流,再到现在的默契言谈。
黑瞎子已经不想说自己费尽多少心计,才换来了现在。
不过……他看了看身边温柔的林京墨,心里满足得想——
就差一步了……
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现状,希望在这次任务中可以打破。
“嗯,只不过,吴邪还是太莽撞了。”黑瞎子赞同道,又给出答案,“像哑巴张这种男人,你越是冲动,他就越漠视这一切。”
林京墨眼带笑意,“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
黑瞎子下意识看过去,对上林京墨期待的眼神,他无奈着,阿墨怎么那么好奇啊。
不过,他还是认真思考,斟酌着回答:“面热心冷,但若是熟悉之后,便会展现你的温柔。温柔是相互的,所以,我对阿墨好,阿墨就会百般对我好。”
林京墨看着他认真回答的神情,忍不住埋头在他的肩膀笑,自己的身子也跟着颤抖。
黑瞎子无奈抱好盒子,另一只手护好林京墨。
“站好啦。我可抱不了你了。”
他嘱托道。
林京墨起身,把他怀中的盒子拿过来自己抱着,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齐,你很了解我,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黑瞎子一愣,随即听到林京墨说完后半句——
“我只对你温柔。”
这些年来,也只有你值得。
林京墨眼中闪过一丝孤寂落寞。
黑瞎子捕捉到他的神情,心跟着一悸,知道阿墨想到了过去,连忙转移注意力。
“快点走吧,吴邪那小子早跟着哑巴张跑了。”
说着,他牵着阿墨的手朝着棚里走。
里边正是此次的向导扎西和他的母亲定主卓玛,想当年陈文锦带队前往塔木陀的向导。
而他们在格尔木疗养院拿到的盒子里的盘子,打开后缺失一处。
得知此事,黑瞎子便和林京墨两人一同前往,去寻找最后的瓷片。
瓷片在一个小卖部里,等他们到达时,便看到一个相貌格外清秀的男子和一个活泼灵动的姑娘购买了那幅画。
于是,黑瞎子便让林京墨在一旁等着,自己扮演着一个乞丐,最终拿到了瓷片。
“拿到了。”他洋洋得意地冲林京墨笑,后者赞赏地点头。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