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环的身影时,凌久时还冲他扬扬下巴,手指攥着双筷子还在大锅里搅吧搅吧面条,热气腾腾的。
“要吃面吗?我煮了挺多,咱们仨够吃了。”
林环迟疑的点了下头,他并不饿,可是瞅着凌久时那双闪亮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去哪儿了?”倚靠在一旁的阮澜烛环抱双臂,孤傲地看了眼林环。
“睡不着,去楼顶透透气。”林环言简意赅。
回复完后,才打量起他俩那融入本地的新衣服。
“正巧还有一件,送你了。”阮澜烛从厨房外的沙发上捞起那崭新的棉服,站在原地动都不动,直接扔了过去。
林环眼疾手快接住,再去看他,阮澜烛端着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
面熟了,给他们盛面条的凌久时头都没转就拆台,“你别看现在白洁一脸不耐烦,这衣服可是他特地给你留的。”
他啊,太明显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傲娇的很。
“你不说话会死啊。”阮澜烛被戳穿了,气急败坏的恶语相向。
凌久时耸肩,端着面碗从他身前路过时停住,笑着回他,“谁让你刚刚吓我呢。”
原本凌久时睡得挺香的,结果察觉到窗户处传来轻微的爬墙声,他的听觉实在敏感,立刻就醒了。
悄悄睁开眼翻过身来,透着皎洁的月光和满地白雪的反射,那光芒让那黑影清晰可见。
他眨巴下眼,谁知影子消失不见了。
结合傍晚看到的门神身影,明明窗户透风,浑身冷的发抖,可凌久时还是背后顷刻间冒出汗来。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艰难且小声的催眠自己,说着说着,又闭着眼改口变成了“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手臂向后慢慢伸,试探阮白洁是否醒来。
谁知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狠狠攥紧,那手寒霜滑腻,凌久时瞬间大叫一声。
如同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再一看,原来是床榻另一侧的阮白洁早就醒了,不仅目睹了他吓得胡言乱语 的丢脸样子,还倒过来吓了他一跳。
听他的意思是要报被吓的仇,阮澜烛挑眉,“一觉醒来有人要摸我,看那目标是要占我便宜,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某人耍流氓耍得张牙舞爪吧?”
凌久时脸泛红意,俨然是被气的,耳根子都红了,“我只是,我,我那不是没碰到吗,你不能白的都说成黑的吧?!”
阮澜烛扳回一局,得意的不行,也不接话,很是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餐桌上,等着“服务生”凌久时端上饭来开吃。
林环看着他坐的位置,眼神玩味,“确定要坐在这个位置吗?”
凌久时也把面碗端了过去,招呼环坐下来。
可林环这句话再加上他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凌久时吃饭的动作迟疑了。
环顾四周,这地方挺好的,避风效果好,不至于让那饭立刻就凉了。
“怎么,你有什么新发现?”
想到林环刚刚消失不见,阮澜烛坐直了。
林环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面,“先吃饭,吃饱饭再告诉你们。”
凌久时郁闷的吃了口面,他这话一出,倒是勾的他心里痒痒,吃面吃不好。
索性环吃面的速度很快,和他那优雅从容的气质截然不同,有种洒脱的美感。
看他如此,凌久时跟阮澜烛也不再多聊互损,吃饭的速度跟着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