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帆身子一晃，踉跄地单膝跪在地上，膝盖间发出一声闷响，随后他立即起身，将刀刃抬起，凛冽的刀尖对准了丁程鑫。
马嘉祺上前一步扶住丁程鑫，将他挡在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顾帆。
马嘉祺.“顾帆被S9的灵魂分身占用了身体。”
听到这句话，丁程鑫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马嘉祺.“把你绑来的那群人也是。”
不等他反应，顾帆便扑了上来，动作又快又狠，直冲着马嘉祺撞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手臂交错间发出沉闷的碰撞声，马嘉祺下意识侧过身护住身后的人。
丁程鑫心头一紧，眼看着刀刃朝马嘉祺刺去，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前一扑，将马嘉祺往旁边推开。
预想中的尖锐触感迟迟没来——
那把刀在离他心口不过寸许的地方骤然停住。
他望向持刀人的脸，只见面具下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睛盛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也有痛苦与后悔。
丁程鑫“顾帆...”
丁程鑫注视着顾帆的眼睛，那双眼眸里有着明显的挣扎，他能感受到，顾帆正在和自己身体里S9的分身作斗争。
“噗嗤——”刀刃被狠狠扎进丁程鑫身侧的地面，顾帆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眼睛，声音嘶哑地在他耳边道：
“快走...”
丁程鑫鼻头一酸，脑海里浮现出与顾帆初识的场景。
明明第一次见面就打掉了他的面具，明明他是这么的讨厌...
可顾帆为什么要保护他？
丁程鑫“你不是冰冷的金属躯壳，”
丁程鑫轻声道，
丁程鑫“你有着比人类还纯粹真挚的灵魂。”
话落，顾帆的瞳孔收缩了半分。
丁程鑫“谢谢你，可我不能走。”
说完，他抽走顾帆手中的刀，起身与马嘉祺并肩。
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缝隙，一个男人缓步走了出来。
看清他的脸，两人皆是一愣——那张脸和马嘉祺一模一样。
马嘉祺.“S9？”
男人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马嘉祺.“你复制出了我的身体？”
就在他们与顾帆对峙的短短几分钟，S9居然复制出了一套新的身体。
S9与马嘉祺对视片刻，眼底忽然漾开一丝诡异的笑意，手腕一翻，准确无误地掐住了丁程鑫的脖颈。
马嘉祺瞳孔骤缩，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冰点，他一脚踹开S9，抓起丁程鑫手里的刀就往S9身上刺去。
“砰——”
预想中刀刃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格外突兀的金属相撞声，清脆、短促。
马嘉祺呼吸声变重了。
居然是金属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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