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走后,李斯命人拿来了笔墨,亲自写下了后来名扬后世的《谏逐客书》,随后便托人移交给了嬴政。
客卿被逐,朝堂上能用之人寥寥无几,可用的眼下只有蒙氏兄弟二人蒙毅、蒙恬其余便都是些宗室贵族。
秦国发家本就是靠着各路客卿,如今落得这番局面,统一大业恐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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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嬴政前往夏玉房宫中,本想与夏玉房倾述心中的苦水。
驱逐客卿一事定会牵扯到赵高,夏玉房想到这里早已心急如焚,她明白赵高将她献给秦王的目的,何尝不是赤裸裸的利用,为的就是那赵室的存亡。
即便赵高是个宦人,在个人私情与国家危亡上,又何尝不是敬仰爱慕的情愫。
嬴政一来便看到夏玉房望着园子中的池子暗暗落泪。
“阿房心中可是有什么烦闷,为何在这独自落泪?”
夏玉房看见嬴政一来便连忙擦了擦泪水,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说道。
“妾哭是因为妾的兄长将要驱出秦国,恐此生再难相见。”
见夏玉房这般难过,嬴政一想到那郑国便心中愈加气闷。
“此皆因郑国而起,寡人定要取他首级。”
看嬴政这般盛怒,夏玉房谏道。
“郑国大人乃是治水奇才,陛下切不可冲动。”
嬴政听夏玉房这番话,愈加气愤。
“这郑国是韩国细作,寡人不杀,何解秦人心头之恨?”
看嬴政这般盛怒,夏玉房便娓娓的讲起了道理。
“陛下,昔日秦乃是边陲小国,自商鞅入秦才逐步壮大,数百年来秦正是靠着广纳天下之贤才方有今日之雄。”
“陛下因郑国驱逐客卿,乃是自断后路,陛下切不可以小失大。”
嬴政无奈叹道。
“诏令发出,乃是覆盆之水,又岂能收回?”
听嬴政这番话,夏玉房深知还有挽回的余地,不免有些喜悦,连忙说道。
“陛下发令不到两日,可速派信使前往边关,召回客卿。”
君主之言岂能儿戏,嬴政嘴上不拒绝,也不同意道。
“容寡人三思。”
嬴政回到了咸阳宫,在咸阳宫内,嬴政看了李斯的谏逐客书,文风虽言辞犀利,句句在理,却也是字字珠心,无不警示着嬴政“大一统”的重要性。
看了李斯这封书信,嬴政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急招文武百官上朝,下令召回客卿,又传郑国上殿。
“你可知罪?”
郑国坦然自若,眼底丝毫不见半分惧意。
“我虽为韩国细作,修渠亦是为秦,此举不过让韩多活几年,陛下若听我所言,继续修渠,则可成为大王夺得天下的稳定基础。”
嬴政听郑国言之有理,便下令释放郑国,官复原职,掌管秦国水务,专心修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