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完了，无力起身，已经满身的狼狈，十指不自觉的抓了一把泥土，便是再不甘心，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了。
要说赤水后不后悔，肯定的。
恨不恨夺走了她一切的敖钦，也许，可却也不敢表现在面上。
无尽的悔恨席卷而来，甚至不禁想起从前与女娲争锋的一幕幕，甚至在天界备受尊崇的时候，可是一晃眼，什么都没了。
就因为一个可笑的荒唐念头，就把一个神祇直接打落尘埃。
不仅仅是赤水，便是默默观看这一切的诸神都皆有同感，甚至有一些神祇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穹，更想要天道出来能够为他们主持公道。
可看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敖钦这样的举动，不说给这些神祇主持公道！便是天道都要叫好，无他，逆天而行从来都是天道的雷区。
更何况赤水是想要庇佑撞了天柱的黑龙，在天道那里从她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和死人无疑了，即便是无法短时间让她尝到苦果，而往后就难说了。
报应不分前后，只看会不会降临。在天道黑名单榜上有名的，都逃不过一死。
而敖钦尚且只拿走了她所骄傲的一切，还给她留了一条命，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便是天道都没有反应……诸神等待了许久，甚至有一些开始已经绝望。
这样随意处置了一位神祇，又拥有这么大的能力。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不背脊发凉，看向虚空之上更是恐慌。
赤水神女的下场就在面前……
也让他们一颗心扑通跳了个不停。
“既然汝已经化为凡人界芸芸众生一员，便不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敖钦话音一落，一道仙光没过赤水。
诸神再一转眼，哪里还有什么赤水神女，所在的区域空荡荡，只留下了些许雷霆的痕迹，证明所有一切是真实发生。
心凉……就这么贬为凡人了……
诸神瞳孔紧缩，哪里还敢直视敖钦和东华，更怕也落了一个蔑视圣人的罪责，一同被贬为凡人去和赤水神女作伴。
这下子，可算是一个大惊恐了。
有一瞬间的寂静与瑟缩。直到一直看着这一切的伏羲天帝开口。
“既然赤水已贬，却不知这撞了天柱的黑龙该如何出发？”
这一次再开口，就已经没有神祇敢乱说话了，默默地听着，看着虚空之中。
便是看见了赤水下场的黑龙，都开始有些绝望。
“龙？何为龙？空有其形，却无龙魂。”
声音好像带着一丝不满，也刚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诸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又以为有事情发生。
也确实如此，敖钦看着不周山的悭臾，皱着眉头。真正的龙族，可不是这般的模样。
蛋中孕育万年，破壳诞生便是金仙，天生的神祇，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能够比的上的。
不是龙，那是什么……
敖钦的话让诸神惊疑不定，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悭臾，这看来看去分明就是一条通天彻地的应龙，没有错啊。
无知很可怕，就犹如井底之蛙一般。
“不过是一条空有龙形的水虺罢了。”便是虺的血脉都极为稀薄，修炼出龙形，也已经用尽了那一丁点血脉。
这可算是巨大的侮辱了，古剑世界诸神甚至不明白。却也永远无法明白，真正龙族就在他们的面前。
不过，鉴于敖钦和东华的实力，也只能后妥协，不是龙，便不是吧……
诸神倒戈的极为快速，可不代表直接被当众开除了龙籍的悭臾。
数千年的努力修炼，才得以一朝蜕凡化龙，皆是他的心血，却不想就这样被一言否定了龙族的身份，悭臾不敢。
吼声不断。成为龙族是他此前的毕生所求，却不想如今被突然一朝否定。
“我便是龙。你有什么资格说否定就否定？！”
执念中的疯魔焦灼着他，也忘记了面对的人几乎可以用一根手指碾死他。
疯了……这疯了吗！众神惊恐的看向对着敖钦发出质问的悭臾，你没见过赤水的下场？
没有人不在看敖钦和东华所在得方向，更怕对方再次突然发难，也怕在给他们一个雷劫观看。
这样的惩罚，诸神心里拒绝，便是受不起这惊吓，更不想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进去，实在太恐怖了。
可悭臾还在发疯了一般，不想接受他不是龙族的现实，有了龙形，不是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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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悭臾：我不接受被开除龙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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