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说没事,阿绿哪里放心,照顾芙蓉躺在床上之后就立马去找宫远徵。
看到宫远徵的那一刻,芙蓉心彻底乱了。
从前一直欺骗自己,可真正知晓哥哥要娶亲时,压抑在心底的秘密涌上来,几乎要将她吞没。
无颜见宫远徵,宫远徵是哥哥在乎的弟弟,也是她在乎的人,可她却起了别样的心思,如何面对哥哥和远徵。
“阿绿说你不舒服?”
宫远徵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眼神在询问,手已经搭上她的脉搏。
芙蓉想要抽回来,宫远徵不给她抽回去的机会。
分明无事,脸色却如此苍白。
宫远徵转身看向一脸担心的阿绿,吩咐道,“姐姐无事,许是近来太过劳累,我开些安神的药,你去煎来给姐姐。”
迈开修长的双腿,宫远徵几步走到桌前给阿绿开方子。
阿绿忙不迭的拿着药方离开。
阿绿刚走,宫远徵眼神沉了下来,走到矮凳处再次坐下,“姐姐知道了吧?”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被调动起来,疯狂的跳动着,几乎都要从心口跳出来。
扯着一抹笑,芙蓉极力压制那狂跳的心,“知道了,哥哥要成亲,我自然为哥哥开心。”
“姐姐怎知我说得是哥哥成亲之事?”
眼神冰冷,宫远徵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他并未说是什么事,她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自己,“还有,姐姐真的觉得开心吗?”
宫远徵追问,逼迫的眼神丝毫不给芙蓉逃避的可能。
她不善于撒谎,一旦撒谎,很容易就看出来。
眉间含雪,没有玩闹时,便是年岁小,迫人的压迫感压得心里喘不过气来。
逃不掉,可心底的秘密只能成为心底的秘密,芙蓉死死的掐着宫远徵看不到的那只手的手心,“自然开心,最近宫门都在为少主他们选取新娘之事在忙,我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撒谎!
借口找的漏洞百出,宫远徵深深的看了芙蓉一眼,“姐姐,我和你都是一样很在乎哥哥,我们都不希望再有一个人来分享哥哥的爱。”
“但是姐姐,哥哥是除了少主之外最有可能成为执刃的人,你懂吗?”
话里的分量,芙蓉如何不清楚。
脸色越发的白,嘴唇蠕动,说不出半个字。
哥哥将来有机会成为执刃的话,她是绝对不能成为哥哥的污点。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单纯的哥哥和妹妹。
唇色惨白,芙蓉极力扯着笑,“当然,我明白,我们的哥哥,会成为最厉害的人。”
艰难的说出这些话,芙蓉也在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她的压抑,宫远徵看在眼里,轻轻握住芙蓉的手,“姐姐,我们一定要当一辈子的亲人。”
握着她的手很有力量,芙蓉望去,少年眉间不再像往日那般满是恶劣或者阴郁冷漠,而是希冀。
一辈子的亲人!
期待的眼神紧紧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时间在流逝,闺房里安静至极。
“好。”芙蓉覆在宫远徵的手背,“一辈子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