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阿绿将龙花灯送去给宫远徵,芙蓉抱着膝盖,芙蓉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分明他们都好好的。
是不是不长大,其实就没有这些烦恼了,少年的泪也砸在她的心坎上了。
弟弟是个极好的弟弟,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还别的什么。
眼眶微微发热,芙蓉想离开宫门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本就不是宫门人,或许早就该离开,这样谁也不会为难。
芙蓉还未想清楚如何离开宫门,门就被大力的推开,阿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徵公子,徵公子身上有好多血,小姐,徵公子出事了。”
阿绿满是焦急,眼里一闭上眼睛,那瘆人的场景就不自觉浮现在眼前。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血腥的场面,她去的时候,她看到徵公子的胸口插着什么东西,那血就那么一直一直往外冒。
“什么情况?”芙蓉慌了神。
“我不知道,我知道徵公子流了好多血,那血真的好多。”阿绿哪里经过这些事情,更是六神无主。
只能抓着芙蓉手不断地重复。
问不出什么,芙蓉顾不上阿绿,问清楚宫远徵在哪里,芙蓉不顾一切的跑去医馆。
赶到医馆,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医馆大门紧闭着,台阶上的男人浑身都透着阴沉。
拿着龙花灯孤寂地坐在台阶上。
极少走动,突如其来动得那么厉害,芙蓉才站稳,喉咙干得厉害,恶心感袭来,芙蓉抑制不住的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呕得差点连心都要吐出来。
“阿芙。”高大的身躯站在旁边,宽大的手掌也在抚着后背。
水递上来的瞬间,芙蓉发软的手接过水杯,拼命地想要压制住心底的那股恶心。
喉咙得到滋润,呕得没那么厉害,缓了好一打会儿,方才止住。
迫切的抓住宫尚角的手,芙蓉急切的追问,“远徵弟弟怎么样了?到底是谁伤的他?”
处在宫门,无锋的细作已经开始对着远徵弟弟出手了吗?
芙蓉不敢去想,无锋的细作嚣张到了这种地步,现在是远徵弟弟,今后会不会是哥哥。
毫无缚鸡之力,芙蓉痛恨自己怎么就没多学些什么技能,什么忙都帮不上。
宫尚角说不出话,神色痛苦地想要避开那双求知的眼睛。
背过身,宫尚角嗓音低哑,“是我。”
“怎么会是哥哥?”芙蓉只觉荒谬,远徵弟弟将哥哥那是当做亲哥哥来对待。
哥哥亦是如此,如此相亲相爱的两人,怎么可能会兵戎相见。
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芙蓉脑袋已经运转不过来,她实在想到什么事能够让哥哥将远徵弟弟伤成那个样子。
“我以为有人要害我,下意识的反击,没想到……是远徵弟弟。”神色痛苦,宫尚角暗暗攥紧拳头。
高大的身躯痛苦的有些佝偻,芙蓉所有要问的话全部堵在了嘴里。
哥哥误伤了远徵弟弟,必定痛苦万分,亦是后悔万分,她如何能够再去剜他的伤口。
牵起宫尚角的手,芙蓉安慰地给宫尚角力量,“哥哥,远徵弟弟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