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宫远徵只盼着这样的日子会长远些,待取娇花时,娇花便会低头。
采摘娇花正喜,娇花突然不见,宫远徵抬眼,便见那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的脸。
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宫远徵已然不畏,“哥哥看见了,这便是我的态度。”
手腕被拽得生疼,芙蓉也毫不畏惧,“哥哥,这是芙蓉自己的选择。”
挣脱宫尚角的手,芙蓉再站在床边,与宫远徵十指相扣。
宫尚角气笑了,忙活了几天,回来给他的就是两人的情比金坚。
他成了个恶人。
宫远徵还生着病,宫尚角说不得他。
直接拽着芙蓉到隔壁,宫尚角阴沉着脸。
先前还有着勇气,独自面对宫尚角,芙蓉心底还是畏的。
强忍着畏惧,芙蓉走上前承认,“是我引得远徵弟弟如此,哥哥要怪就怪我,别怪远徵弟弟。”
“是你还是我他,我能不知道?”他亲自教出来的弟弟,他能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不是远徵弟弟先主动,她哪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胆子比老鼠还小,能主动才是有鬼。
愤怒冲击着心脏,宫尚角背过身子,独自平复心脏。
芙蓉不敢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
“哥,你开门,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
门外传来响动,宫尚角脸色更是阴沉地可怕。
宫远徵顾不得那么多,拖着受伤的身体在门外拍着门,哥哥就算要怎么惩罚他,他都认,就是不能欺负小哭包。
尽管他清楚,哥哥也不能对小哭包怎么样,万一哥哥劝小哭包离开他,那比直接惩罚他还让他难受。
姐姐好不容答应他,才确定心中有他,哥哥可别破坏了他与小哭包的情谊。
“哥哥。”芙蓉哀求地拉着宫尚角的手。
宫尚角狠下不去看,可耳边不是远徵弟弟拍门的声音就是阿芙低低的哀求。
如今显得像他是个拆撒他们的恶人。
恶人?
他如今就这样的一个角色吗?
宫尚角怔然地望着不断拍门的那道身影。
视线触及低声哀求的女孩,宫尚角身体晃动。
狠攥拳头,宫尚角挫败地松开。
平复心情,宫尚角坐在首位,“给他开门。”
这么闹下去,说不定很快宫门就人尽皆知,宫尚角冷漠的眼神触及到弟弟那苍白的神色时,终究不忍心,将冷漠掩去些许。
一进来,宫远徵手牵着芙蓉,倔强的站着,“不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姐姐在一起,我喜欢姐姐。”
喜欢!
喜欢能那么轻易说出口吗?
宫尚角喉结滚动,呼吸变得困难。
原来喜欢可以那么轻易地说出来?
“你……也一样?”宫尚角将目光放在芙蓉身上。
企图从女孩眼中找出对他的一丝丝爱意,可是没有。
她眼中已然无他,他真的只是他的哥哥。
“与远徵弟弟在一起我很开心。”芙蓉握紧宫远徵的手,抬眼与宫尚角对视。
只是很开心,所以不是喜欢是吗?
宫尚角企图寻找出一丝不同来阻拦,可很快,女孩软软的声音再次狠狠地将他的想法击碎。
“我想,我是心悦远徵弟弟的,我想时刻与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