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大殿内钟声庄严响起，礼官高声宣告）

礼官吉时已到——请王储殿下入承天殿，受玺继位！

（鎏金香炉青烟袅袅，十二扇雕龙屏风次第展开。兴烁的玄色冕服在日光下流转暗纹，玉组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越声响）

杰塔澜（突然按住兴烁左肩）等等。（指尖闪过一缕银光，从冕旒上摘下半片透明蝶翼）磷粉致幻剂...果然有人动手脚。（冷笑碾碎蝶翼）

孤门镜（倒抽冷气）祭坛香炉...！（突然指向三足青铜鼎）烟柱颜色不对！

（煜闪电般掷出腰间玉樽，酒液泼洒处香灰"嗤"地腾起紫色火焰）

兴烁（按住狂跳的太阳穴）他们连...先祖训诫礼都要利用？（突然踉跄）这香气

（大教堂的钟声庄严回荡，红衣主教手持权杖高声宣告）

礼官"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请王储殿下前来接受加冕！"

（哥特式彩窗投下斑斓光影，香炉中乳香缭绕。兴烁的深红天鹅绒礼服从台阶上铺展而下，金线刺绣的鸢尾花在烛光中闪烁。侍童手持王室宝器缓步前行，最前方的煜捧着镶嵌圣遗物的金冠）

杰塔澜（突然抓住兴烁手腕）等等。（从王冠丝绒衬里拈出一枚蓝宝石胸针）颠茄汁液...足以让您在宣誓时产生幻觉。（指尖一弹，宝石坠地碎裂）

孤门镜（压低声音急促道）圣油...！（突然指向镀金圣油瓶）瓶底有沉淀物！

（煜猛然抽出佩剑击飞油瓶，玻璃破碎处大理石地面腾起诡异的绿色泡沫）

兴烁（扶住鎏金祷告台）他们竟敢...亵渎神圣的膏礼？（突然瞳孔收缩）这熏香...

（兴烁的指尖深深掐入祷告台的雕花，指节发白。他努力维持着王者的威仪，但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煜（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只银质嗅盐瓶，抵在兴烁鼻下）呼吸，别让毒素侵入肺腑——（低声咒骂）该死的，他们连熏香都动了手脚。

（教堂侧廊的阴影中，隐约传来铠甲摩擦的声响。孤门镜的手已按在剑柄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孤门镜（压低嗓音）有人埋伏在忏悔室后面……至少五个。

（煜冷笑一声，拇指轻轻推开佩剑的护手，寒光一闪而逝）

煜（对兴烁低语）殿下，继续仪式——（目光冰冷）他们不敢在加冕礼上当众动手，除非想被全城贵族围剿。

（兴烁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他抬起手，示意主教继续。香炉重新摆动，圣歌队的吟唱回荡在高耸的穹顶之下）

礼官（庄严地举起圣油瓶，高声诵念）"愿上帝赐予您智慧与力量，以正义统治您的子民……"

（杰塔澜的指尖无声地滑向袖中的匕首，目光锁定在观礼席的某处——那里，一位戴着兜帽的贵族正悄悄后退）

杰塔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跑？晚了……

（杰塔澜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石柱阴影，匕首寒光一闪，精准抵住那贵族的后心）

杰塔澜（压低声音，带着戏谑）"阁下，加冕礼尚未结束，您这是要去哪儿？"

（兜帽下的脸猛然僵住，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却被孤门镜反手扣住手腕，"咔嚓"一声脆响）

孤门镜（冷冰冰地）"再动一下，断的就不只是手腕了。"

（教堂内依旧圣歌缭绕，无人察觉这角落的暗涌。兴烁稳步走向祭坛，王冠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礼官（高举圣油）"以圣灵之名，为您加冕——"

（突然，观礼席后排传来一阵骚动。三名披着修士袍的刺客猛然掀开长袍，短弩寒光乍现——）

煜（暴喝）"盾卫！"

（隐藏在仪仗队中的王室护卫瞬间竖起鸢尾纹章的重盾，箭矢"叮叮当当"被尽数挡下。观礼贵族们这才反应过来，惊叫声四起）

兴烁（猛然转身，王袍翻飞如血浪）"拿下他们！要活的！"

（杰塔澜早已纵身跃入人群，匕首柄重重敲在一名刺客颈侧。孤门镜的长剑如银蛇出洞，挑飞另一人手中的弩箭。而煜的佩剑已抵在最后一名刺客咽喉——）

煜（冷笑）"说吧，谁指使你们在上帝面前行此渎神之举？"

（刺客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嘴角溢出黑血——服毒自尽！）

孤门镜（掰开另一名刺客的嘴，咒骂）"该死！齿间藏毒！"

（兴烁缓缓走下祭坛台阶，王冠的阴影投在他冷峻的眉宇间。他俯身扯开刺客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蛇形烙印）

兴烁（声音低沉如冰）"黯影会...看来某些人，终究不愿看见王权稳固。"

（教堂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皇家骑士团已将大教堂团团围住。晨曦穿透彩窗，将兴烁的身影拉长成威严的剪影）

兴烁（高举权杖，声音响彻穹顶）"今日起，凡叛逆者——皆以叛国罪论处！"

（贵族们纷纷跪倒，而杰塔澜擦着匕首上的血渍，对孤门镜挑眉一笑）

杰塔澜（耳语）"看来咱们新国王的加冕礼...比预期精彩多了。"

（教堂内回荡着骑士们收缴武器的铿锵声，贵族们的窃窃私语像受惊的鼠群在廊柱间流窜。杰塔澜踢了踢脚边刺客的尸体，突然蹲下身撕开其袖口——一枚青铜钥匙当啷落地。）

孤门镜（用剑尖挑起钥匙）"黑铁堡地牢的制式...看来我们亲爱的财政大臣最近去过监狱视察？"

（兴烁的权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面上，震得彩窗嗡嗡作响）

煜"即刻搜查所有观礼者的马车！尤其是..."（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财政大臣）"装有忏悔室檀香木箱的车辆。"

（突然，教堂偏门传来打斗声。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士跌跌撞撞冲进来）

盾卫"陛下！东塔楼...发现暗门...他们劫走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彩窗上的圣徒画像剧烈震颤，无数玻璃碎片如雨坠落。杰塔澜拽着兴烁扑向祭坛后方，一块锋利的玻璃正好钉在方才兴烁站立的位置）

杰塔澜（拍掉落满金发的玻璃碴）"先是毒药又是炸药，这帮杂碎还挺有创意。"

（煜已经带人撞开偏门。硝烟中隐约可见一条幽深的地道，潮湿的霉味里混着火药特有的硫磺气息）

孤门镜（检查地道边缘）"新挖的，但用了王室工程队的加固手法。"（突然用剑鞘敲击某块砖石）"听，空心的——"

（杰塔澜直接拔出匕首插进砖缝，用力一撬。暗格中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锡罐，每个都印着皇家军械库的火漆印）

兴烁（抓起一个锡罐冷笑）"连爆破装置都要偷国库的，真是勤俭节约的好叛徒。"

（突然，地道深处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却看见五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影踉跄走来——竟是失踪已久的王室铸币官们！）

铸币官首领：（嘶哑地）"陛下...他们逼我们熔铸伪币...地牢下面...藏着..."

（又一声爆炸打断了他的话，这次来自城堡方向。冲天的火光中，隐约可见无数金色钱币如蝗虫般从某座塔楼窗口喷涌而出）

煜（脸色骤变）"不好！他们要制造恐慌！"

（兴烁扯下绣着金线的王袍下摆，利落地缠在手上）

兴烁"孤门帮忙带近卫队控制贵族大厅，煜去调集皇家银行所有金匠。"（转向杰塔澜时眼中燃起冰蓝色的怒火）"你跟我去会会那位正在地牢演老鼠的财政大臣——"

（杰塔澜反手接住孤门镜抛来的另一把匕首，寒光在指尖翻飞出炫目的圆弧）

杰塔澜"正好，我带了专门对付老鼠的小玩具。"（从腰包摸出三个带倒刺的铁蒺藜）"带倒钩的，保证能卡在老鼠的喉咙里。"

（当两人冲进硝烟弥漫的地道时，隐约听见深处传来铁门重重关闭的声响。兴烁的王冠在黑暗中依然闪烁着冷光，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劈开浓稠的黑暗。远处传来金币如瀑布般倾泻的轰鸣，而更近的地方，某种金属机关正在墙壁内缓缓转动...）

（地道深处弥漫着潮湿的腐臭和火药残留的刺鼻气味。杰塔澜指尖的铁蒺藜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每一步都踏在积水里发出细微的回响。）

兴烁（突然伸手拦住杰塔澜）"等等——"（靴尖轻轻划过地面某块凸起的石板）"压力机关。"

（墙壁上突然弹出三支淬毒的弩箭，"哆哆哆"钉在对面的木箱上。箭尾还在剧烈颤动，杰塔澜已经一个翻滚来到机关旁，匕首精准插入齿轮缝隙。）

杰塔澜（转动匕首）"改良版的威尼斯连环弩...（冷笑）我们的财政大臣倒是很舍得花钱买凶器。"

（前方突然亮起幽蓝的磷火，照亮了镶嵌着家族纹章的铸铁大门。门缝里渗出粘稠的红色液体，在石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号。）

兴烁（蹲下蘸取液体）"不是血...是熔化的红蜡。"（突然瞳孔收缩）"他在里面烧毁账本！"

（杰塔澜直接一脚踹向大门，却被强烈的反震力弹回。门板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每个字符都在磷火中跳动。）

杰塔澜（揉着手腕咒骂）"该死的光明教会防护咒！这混蛋什么时候勾结了你们国家教会法师？"

（兴烁突然摘下王冠，将正中央的蓝宝石狠狠按在门锁处。宝石与符文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金属熔化的刺鼻气味顿时充满通道。）

兴烁"先王冠冕上的圣晶石...（冷笑）正好克制这些伪善者的把戏。"

（大门轰然洞开，热浪裹挟着灰烬扑面而来。财政大臣肥胖的身影正在壁炉前疯狂焚烧羊皮纸，听到声响惊恐转身——）

财政大臣："陛下！这是误...（突然摸向书架）"

（杰塔澜的匕首已经钉穿他的手掌，将那只肥手牢牢钉在橡木书架上。孤门镜的身影突然从通风管跃下，剑刃横在企图从密道溜走的秘书脖子上。）

孤门镜："想都别想。"

（兴烁用佩剑拨开壁炉里尚未烧尽的羊皮纸，焦黑的边角露出"军饷"、"黑市金矿"等字样。角落的铁笼里，五只信鸽的腿上还绑着加密纸条。）

兴烁（拾起地上半融的火漆印章）"伪造邻国星印鉴...（突然暴怒地将印章砸向墙壁）你想引发战争？！"

（财政大臣突然癫狂大笑，被钉穿的手掌汩汩流血。）

财政大臣："您以为这就结束了吗？王都七个教堂的地下...（突然口吐白沫）都...都..."

（杰塔澜闪电般掐住他下巴，却还是晚了一步。大臣的瞳孔已经扩散，嘴角流出和刺客相同的黑血。）

煜（从暗道出来）（掰开他口腔检查）"臼齿藏毒...但这次是慢效型。（突然扯开大臣的领口）看！"

（苍白的胸口上，蛇形烙印正在诡异地蠕动，仿佛有生命般钻入皮下。孤门镜的剑尖刚碰到烙印，整具尸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孤门镜"后退！"

（尸体如同充气般膨胀，"砰"地炸成漫天血雾。当血雾散去时，地面只剩下呈放射状扩散的黑色灰烬，组成一个睁眼的恶魔图腾。）

兴烁（用剑尖挑起灰烬中的金属片）"黯影会的觉醒仪式...（突然转向书桌）立即搜查所有教堂地下室！"

（杰塔澜正用匕首撬开书桌暗格，突然吹了声口哨。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水晶瓶，每个都浸泡着人类眼球。）

杰塔澜"看来我们亲爱的财政大臣...（用布包起一个瓶子）还在玩死灵法师的小把戏。"

（此时，地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整个地下都在震颤。灰尘簌簌落下中，隐约听见无数铁链拖地的声响，和某种非人的低沉嘶吼...）

（地底传来的嘶吼越来越近，铁链的拖曳声如同死神的低语。杰塔澜和兴烁背靠背站立，匕首与佩剑在磷火中泛着寒光。）

兴烁（冷笑）"看来财政大臣还给我们留了份‘厚礼’。"

（墙壁突然崩塌，三具缝合怪咆哮着冲出，腐烂的躯体上镶嵌着黯影兄弟会的徽记。孤门镜的剑光如银月斩落，一颗畸形头颅滚落在地。）

兴烁（挥剑劈开另一只怪物）"结束这场闹剧！"

（随着最后一只怪物倒下，地底重归死寂。三人站在血泊中，王冠的光芒刺破黑暗——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杰塔澜（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啊……终于结束了，现在，总要安静好久了

盾卫赶到清理现场，四人离开，回到宫殿

杰塔澜小镜子，小依妹妹呢？

孤门镜按你先前的计划，将小依安在王宫后殿，暗卫把守着，应该安全

兴烁后殿只能王族才能去，依依应该没问题

杰塔澜嗯，那去后殿找依依吧，估计想我们罗~哦！对了，烁烁啊~怎么报答我们呀~（吊儿郎当）

兴烁噗…特制板栗饼管够？（微微笑着说）

杰塔澜哎呀，够哥们儿~（拉着小镜子往前走）

煜紧跟在兴烁身旁，步伐稳健地朝着王宫后殿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将四人的影子拉得细长，交织在一起。金色的光芒温柔地铺满大地，为这座宏伟的宫殿镀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