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应沈眉庄>
·
江穆炀微微皱眉神色镇定道:“是吗?可是依臣的愚见,小主应该前几日就有过月信,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的迹象罢了,应该是服用药物所致。”
他说着又道:“月余前小主曾向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常常信期不准,不易得孕。”
“臣虽知不妥,但小主口口声声说是为皇家子嗣着想,臣只好给了她方子。至于呕吐爱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
惠贵人又惊又怒,再顾不得矜持,对皇帝哭诉道:
“臣妾是曾经私下向江太医要过一张方子,但是此方可以有助于怀孕并非是推迟月信啊,臣妾实在冤枉啊!”
皇帝面无表情,只看着她道:“方子在哪里,白纸黑字一看即可分明。”
惠贵人看向白苓道:“去我寝殿把妆台上妆奁盒子底层里的方子拿来。”
又对皇帝道,“臣妾明白私相授受事犯宫规,还请皇上恕罪。”
华妃大是不以为然,抿了口茶缓缓道:“也是,私相授受的罪名可是比假孕争宠要小的多了。”
“事情尚未定论,也不能全说是惠贵人假意争宠啊!”李妁眉团紧蹙,似真的为惠贵人捏了把汗。
白苓匆匆回来,惊惶之色难以掩抑,失声道:“小主,没有啊!”连妆奁盒子一起捧了出来。
惠贵人身子微微发抖,一把夺过妆奁盒子,慌张的‘啪’一声打开,手上一抖,盒中珠宝首饰已四散滚落开来。
惠贵人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去翻,愣是没找到半点纸片的痕迹。
皇帝额上青筋暴起,嘴唇紧紧抿成一线呵道:“别找了!”
他头也不回对苏培盛道:“去把刘畚给朕找来,他若敢延误反抗,立刻绑了来!”
苏培盛在一旁早已冷汗涔涔轻声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的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了刘太医,可是刘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了。”
皇帝大怒:“好!好!好个人去楼空!”转头向惠贵人道,“他是你同乡是不是?他是你荐了要侍奉的是不是?”
莞贵人屈膝就要跪下替惠贵人说话:“皇上…”
皇帝逼视向莞贵人,语气森冷如冰雪:“谁敢替沈氏求情,一并同罪而视。”
李妁悄然向莞贵人摇摇头,骤然莞贵人听到皇帝此话,心凉了一片,但最后还是闭上嘴巴,承了李妁的意思。
皇帝上前伸手拔下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掷在地上,簪子‘叮铃’落在金砖地上。他道:“欺骗朕与太后,你还敢戴着这支簪子招摇!”
皇后极力劝解道:“皇上要生气惠贵人也不敢辩,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皇帝稳住情绪对惠贵人道:“朕一向看重你稳重,谁知你竟如此不堪,一意以假孕争宠,真叫朕失望至极。”
惠贵人不敢辩解,只流着泪反复叩首说:“冤枉啊!”
莞贵人抢在惠贵人身前,流泪哭泣道:“皇上不许臣妾求情,臣妾亦不敢逆皇上的意。”
“只是请皇上三思,姐姐纵使有大错,还请皇上念在昔日姐姐侍奉皇上尽心体贴。”
“臣妾当日与姐姐同日进宫,姐姐是何为人嫔妾再清楚不过。纵然姐姐今日有过,也请皇上给姐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何况虽然眼下姐姐让皇上生气,可是若有一日皇上念起姐姐的半点好处,却再无相见之期,皇上又情何以堪啊!”
说罢额头贴在冰冷砖地上再不肯抬头。
皇后亦唏嘘道,“莞贵人言之有理,惠贵人在此事虽糊涂,但也是太想为皇家增添子嗣了。”
他默默半晌方才道:“惠贵人沈氏,言行无状,着降为常在,幽禁闲月阁,不得朕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苏培盛试探着问:“请皇上示下,刘畚和那个叫茯苓的宫女…”
“追捕刘畚,要活口。那个宫女…”他的目光一凛,迸出一字:“杀!”
·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