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殿自然不是谁都能进的,上古拿着炙阳令,一路上倒也没有仙侍敢拦她,她藏身在假山中,拿着月弥给她的定身符,守株待兔等着白玦,苦心人天不负,果真让她等到了,于是她假借着请教之名,想将定身符贴在白玦身上,叫他出一个大丑,怎知不晓得是太紧张了还是怎地,脚下一滑,直直的扑向白玦,那张定身符好巧不巧的也贴在了白玦胸膛正中。
本来以白玦的神力不该如此,一来他见上古拿着炙阳令,还以为是炙阳让她来的,二来他也万料不到上古敢如此大胆对他出手,是以,便这么着了道,一时半会还真是动弹不得。
上古还是第一次与男神仙如此亲密接触,而且这个男人还长得如此动人,肤白如玉,莹润生光,眉如墨染,眸似寒星,鼻若悬胆,唇若涂丹,浩然若举、清绝出尘,这般凛然不可侵犯的尊神,此刻却被她压在身下,上古脸泛红晕,一颗心跳的飞快,痴痴的瞧着他,已然忘了自己原先的意图。
白玦心中惊怒交加,尤其这女子趴在他身上半响不起来,那一脸娇羞无状的神色同那些恋慕他的女神别无二致,令他徒然生厌,在听到芜浣的声音传来,他心知她误会了,眸中现出焦急之色,冷声道“起来,离本尊远点”。
上古这才回过神来,一抬眸瞧见四周仙侍震惊的眼神,一张脸霎时红了个通透,连忙爬了起来,掩面疾步离开了主神殿。
芜浣见那女子一副羞涩难当的模样掩面而逃,而白玦却仍是躺在地上不起来,心中微觉奇怪,莫非他是在回味?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还是莫要打扰他,想想神界也有数千年不曾办过喜事了,白玦这是好事将近了?
天启压根没留意躺在假山石旁的白玦,迎面朝着芜浣走去,“我昨晚饮酒,不小心喝醉了,今日起晚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少女心道我等你作甚,她不太在意道“无妨,小光、小君已自行修炼去了”,顺着她的目光,天启便见到那俩少年正端坐在梨花树下,在芜浣给他们布下的聚灵阵中打坐修炼,周身仙泽愈发浓厚了。
白玦到底神力强悍,远非月弥可比,一着不慎被那定身符制住,眼下沉下心来,周身浩瀚的神力一遍一遍的冲击着,那神符霎时成了一把齑粉,青年霍然起身。
天启远远的瞧见假山石旁冒出来个身影,正是白玦,又见他脸色又青又白,甚是古怪,不由得低声问道,“这白冰块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少女恍惚间记起那姑娘是谁了,她数百年前曾偶然看到过上古一回,不过对于无关紧要之人,她一向不怎么放在心上,是以这时才想起那姑娘是上古,她心下颇为感叹,炙阳当女儿养大的姑娘,竟同他兄弟纠缠不清,啧啧,看那白玦难看的脸色,估计是被一众仙侍撞破这桩事,不好跟炙阳交代吧。
白玦来到少女跟前,开口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给我贴了定身符”,想到这里,白玦脸黑了一瞬,“是她赖在我身上不起来的”。
定身符?少女仔细回忆一阵,她好像依稀看见有一道金色的符咒贴在白玦身上,哦嚯,她懂了,他二人这是在玩情趣,以上古那微薄的灵力,如何能令白玦中招,还不是他二人你情我愿,眼下被一众仙侍撞破了,白玦就要撇清关系了,啧啧,渣男啊!
“你不必说了,我都懂”,少女哪有这闲心听他掰扯风流情史,“瞧你这仪容不整的,要不你先回去沐浴更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