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年,三笠加入耶戈尔家后已经成为这家的第五位家庭成员,我们三个小孩在卡尔菈要求下前往外边捡一些柴木。
我们三人就在西甘锡纳区的所属地玛利亚之墙那里未开拓的草原处那里。
三笠跟在了我的身边拾着家里需要的柴木,用来生火用的。
而艾伦就选择了在山丘上的那棵阴凉大树下躺着,就在那里午睡着。
我背后背着的木制包早已经装下了不少柴木,而我目前正在拾起的是准备给那边那个偷懒的艾伦,免得他待会又被卡尔菈骂一顿。
“乌戴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同样正在捡着柴木的三笠望向了眼前的我。
而在三笠颈部的,是去年我送给她的围巾,她一直都珍惜着。
“嗯?”我渐渐站在一堆紫蓝色花朵的旁边,摘起一个便闻了闻花的味道,带着非常花甜的香气。
“乌戴琳…一开始不是出生于耶戈尔先生那里的吧?”三笠在接到耶戈尔一家的时候并不了解我的存在,而她在父母还生还的时候,她没有听说过耶戈尔一家有女儿的存在。
渐渐望向了三笠,我像是稍微地思考了一下。
“嗯,我…和三笠一样,是…在几年前成为耶戈尔一家的成员之一。”我的话语像是用尽了全力去打造出较合适的话,毕竟我很担心我所说的话会导致三笠认为她自己是单纯地被收留而已。
我想的东西或许有些多,但是一切都是我怕三笠会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里的想法,所以才在说话都先思考。
虽然我也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不属于这里,但是耶戈尔一家待我真的就像家人一样,让我不得不承认…
我真的很高兴自己遇上了他们一家。
三笠听了后便渐渐凑前了过来,来到了我所在的紫蓝色花朵堆的旁边。
她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稍微地有点靠近着我,这让我有些不明白但我没有说什么,并渐渐地扬起了嘴角。
两个女孩渐渐依靠着彼此,在和平的蓝天白云下,她们观赏着眼下的花朵,不发一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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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该起来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拾的柴木也很多了,我猛地晃了晃那一脸就像是在发着恶梦的艾伦。
“呜哇…!”总算是被恶梦惊醒了的艾伦,一向要强的他因为梦而溢出了眼泪。
“乌戴琳…?三笠?”他渐渐有些迷糊地望着出现在视线里的两女孩,后坐了起来,对自己流眼泪的事情感到很是不明白。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三笠率先开口,蹲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艾伦迷迷糊糊地茫然着,渐渐望向一片安宁的草原,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梦到了什么。
“你睡迷糊了?”我渐渐地站起,背后背着的是一堆柴火,与地面上准备给艾伦的柴火,用来给卡尔菈交差用的柴火。
“不…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一旁的我与三笠默默地将准备给艾伦的柴火塞进了他的木制包。
“是什么梦来着…想不起来啊…”艾伦渐渐看向远处的两女孩,他默默看向我那被阳光照射下十分明媚的侧脸。
“艾伦,你哭了?”
那莫名流出来的眼泪,在三笠的提示下艾伦才发现自己居然流出来了大滴滴的泪水。
“抹干就走吧?”我把艾伦的木制包给了他,率先走向了接下来的目的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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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甘锡纳区,是属于玛利亚之墙突出来的一部分,而这个世界是由三部高墙保护着,中心的希娜之墙,随之的露丝之墙,最后的玛利亚之墙。
这些高达50米的墙都是用了防卫一种生物,巨人。
巨人它们吞食人类,以人类为食粮,它们的本能也就只有吞食人类,他们的身高都是大约3至15米等的巨大身躯,他们多数是以男性为外表,没有性器官。
巨人多数不具备智力,不着衣物,也不使用任何工具,通过可知情报里,在100年里墙外的巨人在没有足够人类捕食下依旧存活着,它们似乎不需要进食来维持生命,而且它们吞食人类后会吐出呕吐物,证明它们并没有消化系统…
它们仅是单纯吞食人类,单纯的杀戮。
它们拥有极高的体温,生命力非常顽强,受到攻击也会在一或两分钟内再生。
而要如何杀死它们?唯一可以杀死它们的方式是攻击后颈部至少1米深处,宽10厘米的地方,只要那里受到致命伤后,巨人就无法再生并且真正死去,随之蒸发消失。
耶戈尔一家目前居住在玛利亚之墙的西甘锡纳区,而处于南部的西甘锡纳区也就是玛利亚之墙的部分,他们三个小孩就背着柴木准备从玛利亚之墙通过内门并返回西甘锡纳区。
“你们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我哭的事情。”艾伦走在了三笠隔壁。
“我不会说的,但是在没有任何理由就不由自主流眼泪,你有没有请叔叔检查看看?”三笠淡定地迈步走着。
“别说蠢话,这种事怎么可能跟老爸说。”艾伦不悦地皱着眉头,再望向走在两人前方的我。
“乌戴琳,你不可以说哦!知道了吗?”他再一次说道。
而我也只不过是点了点头,虽然说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你哭个什么劲啊?艾伦。”
只见刚走过城墙的拱门,一位浑身酒味的大叔走了过来,就在我的前面。
“汉尼斯先生。”礼貌性地叫了眼前那穿着棕黄色军服的男人。
他是汉尼斯,一个金发平头的中年男子,他是驻扎军团的一员,军团标志就在军服周围,两朵红玫瑰是鲜明的标志。
“哦!乌戴琳!”汉尼斯抚摸了我的头,虽然一脸烂醉如泥的样子,依旧宠溺地看了看眼下的我后便来到三笠与艾伦面前。
“艾伦你哭是不是被三笠狠狠地教训一顿啊?嗝~”汉尼斯因为饮酒而导致满脸通红,打嗝出来的臭味扑向了近在眼前的艾伦。
“呜啊!我为什么要哭!而且一身酒臭味!”艾伦捏住了自己鼻子,厌恶地望着眼前的军团兵人。
在这个有着三堵墙保护世界里,有三个兵团是担任保护人类的。
驻扎兵团,宪兵团和调查兵团。
驻扎兵团是主要负责强化城墙与修复城墙的部队,宪兵团则是在国王身边管理人民,是维持秩序的部队,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加入宪兵团,只有在该年度的训练兵团里成绩前10名的精英才可自愿加入,而在驻扎兵团累积不少经验的士兵也可申请加入。
而调查兵团就是最为危险的一个兵团,因为调查兵团是走出城墙外,正面挑战巨人的部队,死亡率极高。
我渐渐看向在出口那里有另外三位驻扎兵团的士兵,他们都是与汉尼斯一样,烂醉如泥的样子。
“欸?喝酒有什么不好的嘛…”他们一瓶瓶的灌入口,没有一点正直士兵的样子,懒洋洋地聊天着。
“你们不是在值班吗?”艾伦看着这些醉得无法正常对话了的士兵,不安地看向眼前的汉尼斯大叔。
“是哦!今天是由我们值班守卫大门,因为一整天要蹲在这里,久而久之就会感觉饥渴难耐,偶尔在饮料里加点酒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汉尼斯的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傻笑的样子都在年幼的孩子面前展示。
“你们这样子在紧要关头能战斗吗?!”艾伦愤怒地吼着,而醉鬼士兵们都没有特别在乎那边的孩子。
“紧要关头?指的是什么?”汉尼斯有些茫然地望着眼下那认真的孩子。
“那还要问吗?当然是那些家伙破坏了墙壁后进入城市的时候啊!”艾伦大声地喊着,回声也在这拱门这环绕着。
“嘛…艾伦,不要突然那么大声嘛?”
“噗哈哈哈!很有精神嘛?医生家的孩子。”其中一位坐在那里灌酒的黑发士兵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叉腰望着我们这班孩子。
“如果那些家伙能破坏墙壁,我们当然会认真应对!可是呢,这种事在100年里都没有发生过一次啊?”黑发士兵的脚步与汉尼斯的一样,都是因为喝酒后轻盈飘逸的感觉。
“可是…!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才是最危险的!这可是我父亲说的!”艾伦开始像个孩子一样的与那些所谓的大人争论着。
“耶戈尔医生吗?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格,之前耶戈尔医生在流行病手中拯救了这个城市,在医生面前我可不敢耍威风…”汉尼斯渐渐回想起来在西甘锡纳曾经有过一次流行病,而作为医生的格里沙.耶戈尔可是这城市的救星。
“不过,那些家伙可不是和瘟疫一样的东西,当上了士兵就会被派去修补墙壁,也就有了机会看到外面游荡的那些家伙…我可不觉得它们能够把这50米高的城墙怎么样…”
汉尼斯默默看向那给人满满安全感的城墙,完全没有去想过,要是那墙壁破裂的一天。
“也就是说…一开始你们就没做任何和它们战斗的准备是吗?”艾伦像是露出了他已经确认了一件事情的样子。
“没有啊~”汉尼斯和他的同事轻笑了一声,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是什么意思?这样你们还敢自称是驻扎兵团吗?!叫城墙工程团算了!”艾伦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哦?这也不差嘛?”汉尼斯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在乎眼下孩子的认真,都是敷衍一样的笑了笑。
“但是啊…艾伦,轮到士兵大显身手的时候,就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只有在我们好吃懒做的时候,才说明大家能够和平地生活啊?不是吗?”汉尼斯像是感慨着什么,轻轻呼了口气。
“即使一生都无法从墙壁里走出去…也可以吃饭睡觉过完一生…可是,这不就像……家畜一样吗?”艾伦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我也就默默地回头望着那愣住了的汉尼斯。
而身后另外两个士兵都笑开了。
“这个小孩子还真是勇敢啊~”
“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哈哈哈,是吧汉尼斯?”
看来他们也不会在说什么有意义的话了,我看了艾伦与三笠一眼,他们也跟在了我的身边,一起离开了充满酒臭味的通往西甘锡纳区的拱门。
三人并列一起走在石路上,眼前不远处就是家的路口。
“艾伦,你还是不要考虑进去调查兵团比较好…”三笠也是知道了艾伦志愿,她知道进入调查兵团是个很危险的事情。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去调查兵团是很蠢的事吗?”艾伦不明白为什么三笠要劝阻他,不悦地望着三笠。
“不是蠢不蠢的问题…”三笠默默看向望着斜坡风景的我,仅是安静的不闻不问地慢步走着。
而就在这时候,通报的钟声响起了。
“是调查兵团回来了!正门就要打开了!走吧乌戴琳!三笠!去迎接英雄的回来啊!”对调查兵团非常憧憬的艾伦拉起了身边两人的手,直直奔向市区正门处。
有许多人都在街道两旁站着,看着从正门进来的士兵们,艾伦拉着两女孩来到了一处堆着木箱子的地方,艾伦直接爬了上去,这样矮个子的他才可以看清楚他所向往的调查兵团。
只见那些穿着绿色斗篷的士兵们,骑着马低着头地步行着,而他们身上都沾满了不少的人类鲜血。
代表自由的调查兵团不敢对上任何人的视线,只因为在马匹后的推车上的,还有那边一拐一拐的人。
他们用绷带绑住了重伤的地方,浑身的伤口都不堪入眼,而推车拖载着的,不是垂死的人,就是尸体。
而当时辉煌的百人人数,如今从墙壁外回来后就只剩下寥寥无几。
“只剩下…这么少人吗?”
“大家都被吃掉了吧…”
“还不是他们要跑去墙外,若不这么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站在我们附近的大人们嘀咕着,引起注意的是另一边的一位老妇女。
“摩西…你们有看到我的儿子摩西吗?我的儿子在哪儿啊?”老妇女紧抓着走在前头的士兵,他是调查兵团的团长。
“这位是摩西的母亲,把东西拿来。”这一句话,马上就让在场所有人安静了。
只见士兵把推车里的一包东西,用绷带抱住的东西交给了老妇女。
老妇女迷茫地摘下绷带,只见那鲜血依旧,只剩下断臂的尸片。
可想而知,那位叫摩西的人,已经被巨人吃剩下了眼前那手臂。
“我们只能拿回这么多。”士兵坚定地望着那已经痛不欲生的老妇女,只因为摩西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个街上,老妇女的哭泣声已经入了所有人的耳,我能感觉到艾伦的呆木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幕。
“我的儿子他…他做出贡献了吧?…即使没有什么直接的功劳,但我儿子的死…为人类的反击做出贡献了吧!”哭成泪人了的老妇女直直地看向眼前的士兵。
“当…当然!……”
士兵说完后,马上就沉静了,再一次地开口,是给老妇女带来绝望的话,因为他知道,他不可以说谎。
“不…在这次的调查…不…每一次的调查都一样…我们一点成果都没有得到啊!我这个无能之辈,只是让士兵白白送死!我们还是无法证明它们的真实来历啊!”
这一句话,不只是冲击了老妇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艾伦与三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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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我们也回到了家里,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我只想要快一些喝下卡尔菈准备的牛奶。
“我们回来了…”三人脱下了装着柴木的木制包,只见入眼的卡尔菈就在厨房煮着佳肴,格里沙也坐在了那里。
“欢迎回来。”
我们纷纷把柴火都放进了专门存柴木的箱子。
而卡尔菈就渐渐地走到艾伦身边,“啊啦?艾伦今天居然那么努力…真是稀奇。”卡尔菈看着自己的儿子倒入了比平时捡的要多的柴木。
“嗯…”有些不擅长说谎的艾伦别过了眼,不敢望向自己母亲的眼眸。
作为艾伦的母亲可以说是很清楚自己的儿子,艾伦要是有什么说谎的事,卡尔菈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特别是艾伦有说谎后耳朵变红的状况。
卡尔菈拉了拉艾伦的耳朵,“你耳朵红了,证明你撒了谎,你是让乌戴琳与三笠帮忙了吧?”卡尔菈无奈地看着自己调皮的儿子。
我率先清洗好手后就渐渐看向窗外的红花,摔了摔手后以弄干手上的水滴。
“耶戈尔先生你要出门吗?”我拿过了卡尔菈给的碟子,不时看向格里沙已经准备好了的公事包。
“嗯,要给内地里的人看病,得话说两三天哦。”格里沙把他看诊的用具都放进了公事包里,孩子们都拿了卡尔菈做的佳肴,在饭桌上进食着。
“艾伦说他想要加入调查兵团。”三笠像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像是她已经想不到什么能劝说艾伦的话了,只能告诉耶戈尔夫妇这回事了。
当然的,这句话马上就让身为母亲的卡尔菈紧张地凑到艾伦身边。
“三笠!我不是让你不要说的嘛!”艾伦像是得到了背叛,但是可惜的是他忘记了,因为向他承诺不说的是我乌戴琳,而不是三笠。
“艾伦!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知道去到墙外的人究竟死了多少?!”卡尔菈抓住了艾伦的肩膀,“我知道!”艾伦明白母亲的担忧,就因为他刚刚就看见了那一片风景,出去墙外的调查兵团基本上都是死伤惨重。
“艾伦。”在一旁的格里沙终于开了口,艾伦他们也望向了作为父亲的格里沙。
“你为什么想去墙外?”格里沙这句话并没有难倒艾伦,因为艾伦对于这句话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有了答案。
“我想知道墙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不要这样一无所知地在墙内度过一生…而且…墙内要是没有人继续调查的话,至今死去的人们,他们的血不就白流了吗?”
我发现他们都望向了艾伦,而只有我安静地依旧进食着。
“是吗?”格里沙的眼睛像是一瞬间闪过什么,渐渐站了起来,“船要来了,我得走了。”格里沙渐渐离开了座位。
“亲爱的等等,快说服艾伦啊!”卡尔菈急忙地走到了格里沙身边…
“卡尔菈…人类的好奇心可不是被人说上一两句就会平息的,艾伦…等我回来就带你去看看一直被我当作秘密的地下室。”格里沙掏出了挂在脖子的钥匙,是格里沙一直以来收藏住的地下室之钥匙。
“真的吗?”童真般的笑容绽放,艾伦一直以来都好奇着自己父亲的秘密地下室,可是就连包括他的母亲也不能进入,所以他才会因为得到了允许而高兴。
“乌戴琳也是,记得每天都服我给你开的药哦。”格里沙渐渐看向了默默关注着那边的我,也看见了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自从我被耶戈尔夫妇收留以来,格里沙细心地照顾着我,他也在我八岁那年诊断出我身体有一个病,给我打了一药剂甚少的针后,也给我开了药。
格里沙要求我每天的早晨都服下一颗,这样才能确保那病不会再次缠身。
“我明白的,一路顺风,耶戈尔先生。”
大家都走出了家门,送着格里沙离开。
“一路顺风!”艾伦大大地挥着手,灿烂的笑容就在脸上。
三笠站在我的隔壁,她默默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子。
“药?”三笠并不知道我有过什么病,有些疑惑地望着我这边。
“老毛病了,已经没事的了,服药只不过是防止那个病再次回来,偷偷告诉你,我试过两天不吃,也没什么事情,虽然说最后还是服回了,不然药的数量不减会被发现的…”我的嘴角微微扬起,在三笠耳边偷偷说着。
我给三笠举了根食指在嘴上,示意她不要说,三笠望着那直视着自己的笑容,就像是刻印在脑海的画面,肯定的点了点头。
“妈妈可不同意哦!进调查兵团的蠢事。”卡尔菈看丈夫已经走远,不忘再一次站好自己的立场,就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加入调查兵团。
“你居然说是蠢事?我倒是觉得能坦然作为家畜生活下去的人类更愚蠢!”艾伦说话不拐弯,个性不饶人的,气愤地就转身跑向了某条小巷子里。
“艾伦!”
我看那麻烦的艾伦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走下了阶梯,不忘拉了拉三笠的手。
“乌戴琳,三笠!”卡尔菈突然就把手放在了两人的左肩与右肩。
“那孩子很靠不住,碰到困难你们一定要互相帮助啊!”卡尔菈像是嘱咐着两女孩,毕竟同龄人与青梅竹马这身份比较容易和她那顽固的儿子沟通。
“好的。”与三笠互相看了彼此,坚定地点了头后便跟上艾伦的脚步了,毕竟艾伦那性格,惹事也不是什么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