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狼狈地从雪地上爬起,凭空比了个中指,“阴九等爷回去第一个砍的就是你。”
恩,第二个是那个穿青衣的演技差到爆的瓜娃子。
我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拿起旁边的枯骨剑,扶着左边的岩石缓缓向前走去。至于身上还在滴血的伤……没事,反正不致命。
向前走了大约有几百米,我突然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我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向下看去,结果发现那竟是一个浑身血污的人!那人面朝下摊倒在地上,气息极弱,弱得我差点以为他死了。
如果我不发现他他就真死了。
我蹲下身子,一脸纠结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他的右胸处有一个血淋淋的洞,看起来是被刀剑一类的利器所伤,手臂上的十七道伤疤不难看出是自残。而最让我惊讶的是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从伤疤的角度、位置和大小可以看出是被人从身后锁喉。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至少,他做出来的事绝不简单!
我不是喜欢烂好心的人,自然不会去管这个在我眼中和死人相差无几的家伙,况且这样的人背后定是牵扯了多方势力,我这个刚从阴谋里脱身的家伙还是不要搭理他为好——虽然他只是个弱小的人类。
正当准备踏过此人的身体时,我突然感知到一丝丝天规和灵力。
一个凡人身上怎么会有灵力和天规?如果只有灵力还好说,消了便是。但天规的话……想到这,我不禁一阵头疼,杀千刀的阴九乱设时空节点,还取了个名叫终极,这下好了吧,被人类发现了,还给融合了!
得了,啥话也别说了,救人吧。
“啧,”我毫不费力的把他扶起,左手扶着他不让他乱晃,将右手附在了他的伤处口中不断抱怨:“要不是‘终极’在你体内爷怎么可能救你?丫的又要浪费三成天规,这可不是天行殿,天规要多少有多少……该死的阴九,你丫不听爷话,这下出事了吧,还要爷给你收拾烂摊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我把他靠在岩石边,自己去找了块空地用火系灵诀生了火。转过身去将他扶到火边取暖。
也许是这雪山上太过寒冷,又或许是男人天生体温低,烤了这么久的火,体温竟丝毫没有升上来。
“啧。”我的神色凝重起来。
我对我的治愈系灵术还是很有把握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会成这样,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收他的热量似的!
这个荒诞的想法把我吓了一跳,因为如果是那东西的话,除了和一个不死之人定下魂契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法,但这个办法也是压制,所以此毒无解!而这不死之人……你妈卖批爷这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What a very fuck !阴九必须死!
“唔……”在我一脸半纠结半愤恨时,旁边的男人悠悠转醒。我在他看到我的前一秒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用一脸痞笑赢了上去:“呦~小孩儿醒了?”
“咳咳……咳咳……嘶——”男人尴尬的咳了几声,我的那句显然雷到了他。“叫你乱动,得,伤口又开了,”我嫌弃地看着他渗着血的伤口,俯下身子再次为他进行物理治疗,“小孩儿你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伤成这墨墨(一条狗的名字)样,知不知道爷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快死了, 为了救你爷可是动了天规的,这笔账必须得好好算算……好了,别有大动作就行了。”
我站直身子,满意的看看他已包扎好的伤口,又说到:“爷不管你是什么人,爷救你也不是白救的,你必须回答爷三个问题。”
“你问吧,”男人耸耸肩,也站了起来,做出轻松的样子,“反正不该答的我也不会答。”
我看着他缓缓站起,不由得惊叹他良好的抗痛力。虽然心中很是惊讶,但我嘴上却不耽误:“第一个问题,你是谁?”“关根,一个普通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行了我知道你叫吴邪。”我撇撇嘴,拿出了一把青玉制的扇子。扇子下面挂着一块白玉,上面用遒劲有力的瘦金体刻着繁体的吴邪二子。
(吴邪内心:你丫的都知道了还问我。)
“那么,第二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你和‘终极’什么关系?”我清楚的看到,在我说出终极二字时,吴邪脸上一闪而过的凌冽——那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所拥有的。
但那分冷冽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又换回了那副淡定的模样:“没什么,不过是有仇罢了。”
你丫骗鬼哪?TM有仇终极会让你接班啊?“你当我很好嘞?”我挑挑眉,嘴角的笑变得危险。吴邪学着我的样子也挑挑眉,说道:“不不不,不是好骗是瞒不过你。”
因为骗不过,所以干脆不瞒,用另一种方式提醒我:我们还在终极的感知范围内?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赞叹一声:少年好智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们良久都没说话。终于,我忍不住了,扯了扯嘴角,说道:“吴邪,告诉你个事,你不要太惊讶,其实……”我深吸一口气,“你就是现任终极。”“What are your 弄啥嘞?”吴邪愣了愣,但多年的算计使他一瞬间就明了我的意思并抛出一个疑问:“我是终极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又或者说,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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