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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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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旭安勉强的从地上站起,此时的他哪里肯有半点英俊的样子?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还火辣辣的痛,他狠狠的踢了赵文铭一脚,怒吼道:“你干什么去了?身为属下就理应保护主子才对,你倒好会武功却不使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

  “是公子你下令不让属下乱用武功,属下岂能违反?”赵文铭没有说错,这话得从一个月前说起,丞相府邸里,有人半夜三更翻墙而越,那天赵文铭刚好路过,反应敏捷三两下捉拿贼。本以为公子会奖励,谁知道被薛旭安暴打一顿,原来捉拿归案的贼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朝公主楚心蕙,要知道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随后下令赵文铭剥削阶级,一个月不得使用武功,性完好无损,把薛旭安哟气得半死半活的,摸着疼痛的脸没好气的撖揄道:“好你个丫头片子,等我好了,定将你千刀万剐!哎哟,痛……”

  赵文铭虽然替薛旭安心疼,但是没忍住笑……

  “还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薛旭安气愤愤的睁着赵文铭,想起曾被打扫茅房整整三个月,又脏又臭的,乖乖的闭嘴不言,待薛旭安先离去,赵文铭才哈哈大笑不止……

  “阿娘,芸陌来看你了,你好吗?”卿芸陌跪在卿吴氏的坟墓前,烧着纸钱,其实本想叫卿芸兮过来的,又怕伤心难过,这才让秦逸然同她一起去。

  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从来想过对自己最好的亲人会离她而去,这种伤心欲绝的痛楚,狠狠的在心上插入了一把刀。卿芸陌表情呆滞,心想老天是可怜她,才让自己有重生的机会,可是为何要带走母亲?!

  “阿娘,我要走了,过几天就过来看看你!”卿芸陌、秦逸然偶然路过破庙堂,眼里闪过一丝的回忆,秦逸然明知故问,佯装疑惑道:“怎么了姑娘?”只见她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姑娘,见过陌上花吗?”这下她来了好奇,歪着头凝视着秦逸然好看的眼睛,欣然道:“陌上花吗?我倒是没有见过,不如你带我去看看?”

  “好啊!在下姓秦名逸然,敢问姑娘芳名?”

  “卿芸陌~”

  “那在下叫你芸陌可好?”

  “嗯——”

  …………

  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的草原,微风轻轻地拂过脸庞,空气中飘逸着陌上花开的香味,嗤之以鼻,果然心情好了许多。卿芸陌想起‘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寓意:

  “传说 武肃王目不知书,然其 寄夫人书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不过数言,而姿致无限,虽复文人操笔,无以过之。

东坡演之为“陌上花三绝句”云:“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吴越王钱镠(liú)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是横溪郎碧村的一个农家姑娘。戴氏是乡里出了名的贤淑之女,嫁给 钱镠之后,跟随钱镠南征北战,担惊受怕了半辈子,后来成了一国之母。虽是年纪轻轻就离乡背井的,却还是解不开乡土情节,丢不开父母乡亲,年年春天都要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看望并侍奉双亲。钱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最是念这个糟糠结发之妻。戴氏回家住得久了,便要带信给她:或是思念、或是问候,其中也有催促之意。过去临安到郎碧要翻一座岭,一边是陡峭的山峰,一边是湍急的 苕溪溪流。钱镠怕戴氏夫人轿舆不安全,行走也不方便,就专门拨出银子,派人前去铺石修路,路旁边还加设栏杆。后来这座山岭就改名为"栏杆岭"了。

那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 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 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见,不免又生出几分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九个字,平实温馨,情愫尤重,让戴妃当即落下两行珠泪。此事传开去,一时成为佳话。清代学者王士祯曾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二语艳称千古。"后来还被里人编成山歌,就名《陌上花》,在家乡民间广为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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