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摸着17,8岁的少女留着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松散的长发有些许毛躁,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
大大的眼眸搭配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会说话;浅粉色的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身穿浅黄色的衬衫睡衣套装,衬衫上有淡淡的小玫瑰纹图,立领的领口和袖口都覆盖着薄薄的蕾丝花边,像一层薄薄的棉花糖一样缠绕在衬衫上,盖着被子睡着满头大汗
梦。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位白衣女子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
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乳白色桔梗花的簪子挽起。
斜插入如流云似的乌发,脸上不施粉黛,秀眉不化而黑如柳叶弯弯,眉间轻点朱红。
周身环绕着一些白雾恰似神女下凡一般脱俗。
林栀~“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林栀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但她又想知道这梦中女子是谁。
梦里似幻似真让人分不清道不明,梦中女子轻启薄唇开口说话,声音空灵悠然。
林栀“林栀,林栀,你亦是我,我亦是你,我们不分彼此,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我们背负着重要的使命。可我已经在这个世界没有能力再继续下去,还烦请你替我完成这个使命。”
忽然,白衣女子的手中凭空出现一块双龙纹玉佩,底端系着墨绿色的穗子,她递到林栀面前。
林栀“拿着这个,就会知道你的身世和你需要担负的使命。”
林栀小心翼翼满脸疑惑的看着的接过玉佩后,白衣女子已然随着白雾散去,无影无踪……
她的眉间紧紧的拧成川字,额间冒出绿豆大的汗珠,小脸涨着通红,一直摇头想醒醒不过来,最后她挣扎的一瞬间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望向窗外的那棵高高的野生芒果树已经冒出来了不少碧绿碧绿的芒果,这种树是最遭鸟儿和虫子啃食的;树的末端的叶子摇了两下,发出嗦嗦的声响……
原来是一只小不点大的鸟在啄食,它的喙是这样小,却贪心不足的想吃跟它身子一般大的芒果,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作为刚进来大学生的林栀每天都要赶早八去上课,实在是太痛苦了,她用手捂住耳朵稀疏的眉毛拧成川字形。
林栀~“还好,还好,只是热到做了一场梦而已,奇怪,怎么会梦见这样的梦?”
随后右手习惯性的摸索床边的手机,手机没摸着,到摸到一块像石头一样冰凉的东西。
林栀~“啊!怎么会,它真的出现了?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她是我,我是她,和什么使命?”
林栀~“难不成我像她所说那样是什么救世主般的人物?开什么玩笑,如果开玩笑,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这里。”
林栀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起来,玉佩是雕刻着双龙戏珠的纹案,冰凉如水,但握久了就触手生温,她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照,玉质是通体透亮的翡翠,干净的无一点棉絮杂质。
翻过面来,背后刻着一个小小的“十”字。
林栀~“可惜了,好好的玉居然有个刀痕。”
不知过了多久天暗了下来云压的很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冷雨淅沥而下,寒意阵阵袭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
雨已经有些被风吹着飘洒进来了,林栀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而行,脚下发出的声音似乎也透着粘滞,耳畔里满是滴答的雨声,一边碎碎念去关满是经过雨滴拍打的玻璃窗。
“咕噜咕噜”肚子发出了不争气的肠鸣声,林栀掀被下床去自己那储物柜拿出一袋红色的零食袋翻找着。
滴嘟嘟,此时手里的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声音提醒,林栀赶紧快步走到床边抓起充电线。
突然寝室里亮了一下随后,屋外雷电交加,暴雨倾盆,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掠过厚重的灰黑色云团,将大地照得一片雪亮。
树木疯狂摇晃,横斜的雨丝抽打着窗户,窗玻璃上雨水横流,一片水泽。
窗外的景色被交织的雨幕遮挡,变得朦朦胧胧,美轮美奂。
她手里拿着手机,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道白光和闪电就像丁达尔效应一般选中了她。
一股很强烈的电流从她身上贯彻,带来的是一阵耳鸣和猛烈的灼烧感,她触电了!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脖子传来的窒息感给疼醒,拼命的捶打自己胸口又咳嗽又干呕,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林栀倒在角落里一片泛黄干枯有带泥泞的稻草上,发丝如墨如瀑好看极了,但有些凌乱耷拉在脑后;随意的披散在后背和肩上。
身穿一件有些脏的白衣,衣服肚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面色如土毫无血色,嘴唇还泛起一些死皮,像是冬天没涂润唇膏一样,十指纤细骨节分明如葱,好看的手但配上嵌入泥土的指甲,仿佛死了三天一样白。
她挣扎蜷缩着的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前灰暗的无光的地方以为自己还是在大学寝室里五六点的时候。
林栀~“咳咳,还好,我没死”
林栀上方不远处有一扇窗透露着几缕日出时的微微的阳光,慢慢着在那里像是一副小小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让人喘不上气来;让人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原来那里就是无人关注并多少人枉死的监狱。
那里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丝生气。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牢房里,四周都是冰冷墙壁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骨头和腐烂的食物残渣,感到一阵恶心,不禁想吐出来。的石墙,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墙角里还有一堆脏兮兮的稻草被当做床。
“吱,吱”
林栀生平不怕蛇,不怕蜘蛛,就怕这软绵绵、毛茸茸的小老鼠,每回他一听耗子叫,心里总发毛。
林栀~“什么鬼!这竟然有老鼠!老鼠在哪里?”
这会子天慢慢儿亮了,窗外漏进鱼肚色的天光,好了,林栀看到一只毛茸茸但很肥的老鼠!
老鼠偏有意捉弄他似的,一下子爬到她脚边,一下子又跳上他肩膀,吓得她浑身抖嗦,不知怎么好。
这时候林栀才清楚的看见,蝙蝠在屋顶上搭窝,耗子在墙脚打洞,蜈蚣沿着墙缝爬,蟑螂黑压压的站满了顶板;地上满足耗子屎、蝙蝠屎。
林栀极为惊恐的叫喊着,双手双脚拼命的抖动着,手腕脚腕的镣铐发出刺耳的声音。
希望能把这老鼠吓跑,不要再缠着她了;老鼠也很识趣的到墙角的老鼠洞溜走了。
林栀踉跄的扶着墙站起来错愕的打量四周,她不可置信的嘴唇苍白,一阵惊恐,眼睛四处张望闪烁,手不停的抖动着。
心跳加快,手足无措,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干什么……
她浑身颤抖,目光飘忽不定,惶恐不安的看着当下环境。
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一条弱不禁风的干树枝。
她抓着自己身上的这件囚服,此时摸到怀里一个凉凉的东西,一看,是那个玉佩,它也跟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的声音却小的可怜还带着一些嘶哑,又用脏兮兮的手抚摸自己脸。
林栀~“这在干嘛?我在干嘛?这是那里,我在角色扮演吗?还是被拉来当群演了!还是说我是因为这块玉佩?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她跑到不远处的阑杆上双手用力抓着泛起一些血色。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试图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她只能靠着自己的直觉和本能来生存。
仔细观察牢房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发现墙角里有一个长满青苔的石块,她试图用它砸开门锁,但是门锁太过坚固,她的努力毫无成效。
她开始感到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能逃脱这里。
开始想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她开始想起自己的过去,但是她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栀静止的侧着耳朵听,她的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林栀~“有人来了!我要问个清楚”
小狱卒“师父,您老人家说这次地字一号关着那个要犯啊?”
一个上下身穿红褐色粗麻制简衣,外加个小褂的狱卒,约摸年纪不大;他的嗓音嘶哑,透着一丝莫名的古怪。
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点的服饰不一样,带着一顶类似斗笠的帽子;腰间别着一般佩刀,想必他便是这里的牢头吧,他轻蔑的冷哼一声回到。
牢头“小兔崽子,这里关着谁?不重要,对于权利面前,任谁关在里面都只不过是命如草芥的蝼蚁,怪只怪她命不好,投错胎。”
林栀~“等等!你们俩,过来一下!”
林栀此时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刚好看到二人过来,也好问个来龙去脉,让这场闹剧结束了。
牢头“怎么,你如今都在这地儿界了,还不老实,还当自己是楼三小姐不成?是想尝尝这牢里七十二道刑法吗?”
年长的牢头虽然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其说法的底气很足让人有几分敬畏之心。
林栀~“什么楼三小姐,四小姐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是那里找来的剧本杀NPC?还是什么剧组的群演?老娘我不陪你们玩了,我要结束,我要出去!”
小狱卒“姑娘怕不是被关了几天就疯了吧?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涉嫌谋害宫中贵人之事;证据确凿,陛下已下旨让大理寺审查,定你三日后问斩,哦不,刚好是明天。”
林栀~“什么!问斩!明天!现在是几年什么时候?”
林栀一连串的嘴炮问题,满脸错愕,她不敢相信这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
牢头“今日是龙元国太平十一年夏至,明日端阳节,你瞧,多好的日子给你赶上了。”
林栀~“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林栀的声音有些惊慌,仿若惊弓之鸟,歪了歪脑袋说到,语气中带上几丝愤怒。
牢头“哎,话不能这么说,老夫可没这福气,晚点,会有人给你送好吃的,记住了,最后一餐要吃饱点,别到下面还成饿死鬼……”
这个牢头满口都是对林栀戏谑到,许是觉得她这个小东西忙好玩。
又许是在这牢里看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一个刺头;像个刺猬一样不好惹,斗斗嘴给他枯燥无味的生活填了几分乐趣。
林栀~“我真的穿越了?天道不公啊!别人穿越不是有钱人大小姐就是什么不一般的大人物,我呢!直接成死囚,死期还是在明天!”
林栀抓着铁链发出咣当的脆响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墙角的草垛里,软软的瘫着如一团烂泥。
林栀~“谁来救救我?或许明天死了就能回去了吧,也不用再遭老罪了,就是砍头,应该很痛吧!呜呜”
她下意识去摸着脖颈,想想当头和身体分离该多疼,多吓人?
想到这就呜呜咽咽到止不住的哇哇大哭,两道泪痕滴滴答答到囚服上;鼻子通红有点喘不过气,哭的一抽一抽的,别提哭的有多难受。
林栀~“就算是死,就算回去,也要吃顿好的,等会我就吃的饱饱的,吃到撑,回去好好积德,我好想你啊雯雯,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抢吃了,这不,头一回穿越就要死,呜呜,天啊,这原主身份也太惨了吧”
巳时一刻。
她努力回忆起自己穿越的过程,但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这里。
她只知道,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否则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林栀试着推开牢门,但是门紧紧锁着,根本无法打开。
她又试着用力撞门,但是门依然纹丝不动。她感到绝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立刻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牢门前面。
她紧张地看着门缝,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门缝里透进来一点光线,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瞬间警觉起来
林栀~“是谁!谁在哪里!”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他看起来很凶恶,让林栀感到一阵寒意。
神秘人男人用剑鞘敲了敲牢门,然后开口说道:“哎,你就是新来的死囚吧?”
林栀吓得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神秘人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的死期已经到了,明天就要被处决了。不过,如果你肯听我的,或许我可以帮你逃脱。”
林栀~林栀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又随后连忙问道:“你是谁?”
神秘人男人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让我来给你这个,这是假死的药丸,吃下去之后你便会出现假死状态,无色无味,连仵作都验不出来,三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会把你带出地牢。”
林栀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犹豫。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可信,但是,她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他安排,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一瓶药递给了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