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就担心这个魔澜皇翻脸不认人等着秋后找他算账,将之前和魔王合谋算计魔雲的事推到了魔王的身上,魔澜皇也不可能真把之前的过错怪罪在魔王的身上,以他的本事还抵不过魔王傲世,不过想想当时他要是违背魔王的意愿,将魏无羡与他自己的女儿结识,或许以魏无羡的性子和身份,也不会让罗轻落得悲惨孤苦伶仃的下场,魔澜皇看得出罗正一时间沉默不说话,是因为想起了现在女儿受到的苦和失去本该属于的幸福,不免低头默默一边走一边痛苦唉声叹气道。
“怎么,想起之前不该和魔雲争抢王妃之位了?替你女儿感到惋惜?可惜已经晚了,你女儿的下场是你一手促成怨不得任何人”
罗正被魔澜皇猜中了心思,斜着眼睛看魔澜皇,魔澜皇面无表情地进入了文学曦,两人淡定坐了下来,身边的弟子便给两位上了酒,魔澜皇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罗正道。
“别皱着眉,喝点酒压压惊,不过我也是没想到这个魏无羡居然能够得到魔王傲世的赏识,还成为了他唯一的徒弟”
“魔澜皇,其实你我都小瞧了魏无羡能力,才会落得如此这般境地,我倒是看得出这次魔王傲世让魏无羡委以重任应该是看在清颜君的颜面上”
“何以见得?”
“我可是每次都在注意魔王的神色,之前他的眼里都是冷漠无情,而这一次他可以悠着清颜君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逼迫魔王处置魔煞,你觉得魔王之前为何不处罚魔煞,反而让一个外人逼迫的无法反抗,亲自逼的自己的儿子去了黑渊地牢,这可不像是魔王之前的作风”
“嗯,这倒是事实,今日别看魔王傲世威风八面,但对于清颜君,他一直都是对他忍让三分,见不得清颜君变脸,就听从了他的意思行事,其实清颜君真的出手,那魔煞必死无疑,魔王傲世只是让他有一条活路,但魔煞永远不会理解魔王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为了保他一命,以为魔王只是一心针对他,记恨魔王对魔战的偏袒,看来他要是有一日真从魔界的黑渊地牢出来,魔界必定会有一场不可预料的劫难”
“魔澜皇说的我都心里有些慌了,魔煞这人比魔战还要记恨,惹怒了他确实很危险,只是我们现在在这里也是杞人忧天,那里可是魔界最为致命的地方,人进去了恐怕想要活着出来也都会扒一层皮,魔煞的修为进去了恐怕回不来”
“但愿如此”
魔澜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虽说这事不一定,但如今这形势也不用他们操心,魔界最为强大的魔王回来了,那就是他们有了翻身的机会,魔澜皇拿起酒杯和对坐的罗正喝了一杯酒抬起头看向他。
“罗庄主,其实我们在这里也是多虑,我觉得唯一可以控制魔煞的只有一个办法”
“哦?魔澜皇倒是胸有谋略,那我便洗耳恭听,魔澜皇不妨同我讲讲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场劫难?”
“那还不简单,你可知长乐已经有了魔煞的孩子,到时候这个孩子便可以力挽狂澜,阻止一场不可预估的劫难,我想魔王那么聪明的人,定然不会因为清颜君的逼迫而不顾魔界安危将自己的儿子处于危险之中,定然是魔王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若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认同你的想法,所谓一山压一山,以后的事我们也无法预料,就算我们已经预料到了,也已经老态龙钟,无法像现在这样精神百倍,论精力我们也已经比不过年轻一辈了”
年过半百的两人在把酒言欢之时诉说着彼此内心的惆怅,送酒进来的魔曦看到两人喝的有些过了,已经开始东倒西歪在房间里发酒疯,叫唤了几个弟子进来将他们送入了房间醒酒。
“小公子,什么时候魔澜皇和罗庄主感情这么好了,之前你来我往看着就像仇人,现在倒是好,两人居然喝酒都喝的大醉,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这罗庄主心也太大了”
“父亲应该是感谢他在他不在的那一段时间里照顾了文学曦才会如此对他没有防备,父亲这次回来似乎放下了很多,文学曦也是一半托付给了我打理了,看来是真的对我寄予厚望,至于其他的恩怨,那是我们文学曦和罗庄园的事,眼下魔界元气大伤,我们这些效忠魔王的弟子总不可能一直沉落下去,魔王傲世回来了,魔煞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眼下长乐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魔煞的很关键,只是我们现在不敢妄下定论,需要等到孩子出生之后才能知晓,要是长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魔煞的,那么我们魔界除了魔王傲世有资格当上这个魔王外,可能还会考虑交给魏无羡,毕竟魏无羡是魔王傲世唯一的徒弟,是魔界的大师兄”
“小公子,我觉得若是将魔界交给魏无羡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你说的确实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所想的,魏无羡确实能力强大,只不过你们别忘了他是清颜君的儿子,他想的并不是我们魔界人想的,若是天界逐渐强大起来,你觉得还会有我们魔界什么事吗?”
“小公子想的比我们要深远,确实小公子自从魔澜皇离开之后想的要比我们多了不少,魔澜皇对你也很是满意”
“嗯,这还是刚刚开始,以后需要努力的地方很多,不止我一人该努力,你们也该努力做事,之前是我还没有确定自己该做的事,经历了那么多,在看到我父亲回来的时候,我悬着的心才有了一丝慰藉,之前是魏无羡帮了我,虽然我们之前不能成为朋友,但毕竟他是生儿的父亲,北陵生说到底也有我们魔界一般的血脉,若是北陵皇北枫猜忌他,他回魔界还有一席容身之处”
“那你不怕他真的从北陵回来夺了你所有,就像是魔煞和魔战那样,兄弟相残,最后落得无法弥补的下场”
“那便是要看本事了,我一个舅舅难道比不过他小小的北陵生?”
弟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北陵生的强大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更主要的是北陵生从小就在杀手营长大,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会六亲不认,出手狠冽,尤其是长大了之后,他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他能够对付北陵剑霸,让北陵皇北枫对他赏识,还将北陵交给他打理,就凭借这一点,他的能力就远远超过了魔曦。
清颜君一来魔界的事就大闹了魔界大殿,魔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外面的事魔王一概没有打理,只是请清颜君回到了之前他为他安排的一处隐秘之地,魔王取出了之前魏无羡送给他的天子笑。
“天子笑?魏无羡给的?”
“嗯,他拿来讨我欢心的,你是不知这个魏无羡是能怎么折腾就喜欢怎么折腾,还有他每次都会带着一身伤回来,我这个魔王要不是他的师父,我管都不想管他,一会儿要见蓝忘机,一会儿吵着要离开,事情是一天比一天多,闹得我心烦意乱”
听着魔王的抱怨,清颜君就如同想起之前魏无羡可不就是这样,无聊想要离开寒星殿的时候就想方设法讨好他,不想学习了就借口身体不舒服逃课,还捉弄先生,真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魔王抬头看清颜君露出了笑容不免愤恨地说道。
“你还有心思笑,我可告诉你,今日我是给你面子才不给你计较,我失去的,便会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你要强人所难?”
清颜君起身看着眼前隐约熟悉的密室,密室虽不大,但如同天界的仙境一般,这里的构造也是按照他在天界的仙殿打造的,外面都是花花草草,雨雾缭绕,一旁还有一颗古树,再进入一旁古树是一张灵力充斥的寒冰床,床的旁边摆放着一些玉佩和天罗衣,还有一些药碗,在不远处有一把古琴显得格外的突兀,但似乎是他在梦中听到的那把古琴,他转身深深地注视着面前的魔王不说一句话,眼里的言语尽是他所有说的话,清颜君站在密室门口望着外面的仙境,不觉轻轻咳嗽了起来,魔王颜色一沉,见状起身取过一旁白色的披风轻轻搭在了清颜君的背后,清颜君手握成拳捂着嘴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回头看向魔王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
“门口寒气太重,你衣服穿的太单薄,这是一件兔绒披风,你喜欢白色的,特意给你留了一件,眼下可以披着防风”
魔王的话让清颜君下意识手一颤,咳出的一滴血顺着清颜君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滴落,鲜红的血滴落在地,清颜君不敢触碰纯白的披风,用另一只手扯下了披上的披风,魔王看到清颜君咳血心头一颤,又看到他扯下的披风更是阴冷无比地说道。
“怎么回事,我刚说了风大,披上披风可以御寒,你倒好,怎么会咳血,你这是身子还没恢复?”
魔王看到清颜君的脸才意识到他怎么没有想到清颜君本就伤的那么重,一醒来就动用强大的灵力去了天界,出手制服了天尊,又强作镇定撑到了现在,想起清颜君的伤势,魔王气不过邹着眉头强行夺过清颜君手上的披风,将他孱弱的身子紧紧包裹住,脸色十分严肃地命令道。
“给我披上,别再扯掉了”
“手上沾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