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重明放下了这样的话,让所有人再次好奇了起来,不过略动些头脑的人也知道,这东西肯定对万域国的国力有所相助。
能让万域国的一国之君都如此震惊,可见这阴重明当真有点本事。
此时诸国皇室面面相觑,再看向台上的女子时,眼神中已带了贪婪之色。
“花样玩够了,柳家主可以开棋了!”
这么直接的就要开棋,倒是让柳公含没有想到。
虽说她也是玩了花样,但好像并不是针对自己,难道这阴重明当真有实力和自己相抗衡吗?
这么想想柳公含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出生,柳氏一族素有国手之称,这么个小姑娘,她能做什么?
“既然要开棋,那便先说明赌注吧!”
阴重明依旧在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让人周身一寒。
“本座依旧是老规矩,之前几场赌棋的所有赌注全部压上,至于贵国的赌注吗?本座在这提一个期望,就赌贵国国中五座矿产,如何?”
这虽说只是提了一个期望,但谁都知道,如果不拿着五座矿产和她对赌,阴重明可能会就此拒推不再赌棋。
但如果真的给了,赢了倒也罢,若是输了这五座矿产可事关国家命脉,柳公含义时无法决断,只能回头望向段冶川的方向。
这时身边的太子段荣正想了想,在段冶川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就是这两句话,让段冶川一开始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并且冲着柳公含点点头,同意了这次的对赌。
只是这边的柳公含还未曾转过身去,就听到一个老人一声怒吼。
“陛下三思,此举不可!”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陆天行拽着陆杰峰,拄着拐杖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段冶川一看到陆天行就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晦气,就连皇帝身边的几个重臣,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反而其余几个坐的比较远的臣子,看着这位老人家步履蹒跚,面露担忧之色。
段荣正眼见自家父皇不高兴了,于是急忙上前去分忧。
“陆老先生今日赌棋,诸国汇聚于此,你如此阻拦起飞,是要下了我们敖岚国的面子吗?”
陆天行将拐杖敲得哐哐直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规劝着敖岚国皇室。
“不能赌啊,这五座矿如果堵出去了,我敖岚国国运危矣啊!”
皇帝已经不耐烦的开始连连叹气,段荣新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启,想要看到阴重明败于柳家手下。
所以急不可耐的站起身来,指着这位老先生质问:“陆老先生究竟是何意?难不成你是信不过柳家,又或者说是在诅咒我们敖岚国吗?”
这段荣新虽是皇室公主,但到底辈分小,这样指着人家,让在场的一些皇亲贵族的女眷们露出了鄙夷之色。
陆杰峰也是急忙挡在了祖父的面前辩驳:“公主莫要如此大意,你可知这阴重明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敖岚国来的?这棋坛周边跪着的人,皆是从我们敖岚国出去的!”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了那棋坛旁边,跪着的两圈人身上。
刚才他们还在好奇,阴重明把这些人拉上来干什么?就算要处罚自己门中之人,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
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段荣正先入为主的认为,那些人皆是从敖岚国抓去的百姓。
还想在众人面前做副样子,于是起身质问阴重明:“阴重明,你怎能无缘无故抓我敖岚国的百姓?今日你若不给一个交代出来,赌棋过后,我敖岚国定不饶你。”
阴重明笑的轻蔑,语气中的嘲讽藏都藏不住。
“好啊,本座等着太子殿下追究!”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杰峰也不敢真的将那些人的身份直接说透。
不过倒是有那么一两个敖岚国的大臣,似乎是看出了点门道。
只可惜那些人面朝棋坛跪着,而且浑身是伤和血污,弄的几乎没有人形,根本无法确定身份。
陆杰峰急得满头大汗,陆天行更是激动不已,他想来到皇帝面前劝阻,却被侍卫拦到了一旁。
阴重明也不想浪费时间了,于是简单劝告了几句。
“陆老先生良言难劝该死鬼,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折腾,不如尽快让我们赌完这一局,本座可以告诉你,时间拖得越久于你们而言越不利!”
陆天行终究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哀叹了一句:“天亡我矣!”
最终他被不耐烦的皇帝挥手示意,命令一群人将他拖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而这时阴重明的目光,撇过了坐在旁边的慕容言。
慕容言未曾与她对视,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鼻尖处闻了一下。
然后就将茶杯放下了,站在棋坛周边的沈之白和风云归也看到了这个动作,两个人面露喜色,开心的不得了。
“看来大哥那边得手了,老三,你这别掉链子!”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咱们这一次的斩首行动,一定能成功。”
阴重明悬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也随之落下,此时再说话,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柳家主,开始吧!”
前面的规矩依旧是一样猜单双,柳公含拿到了先机,选择了黑棋。
黑棋先行,柳公含率先义子落在了正大天元之上。
随后旁边的巨型棋盘,顺着棋盘上的棋子位置,落下了一颗巨大的黑棋。
看到黑棋落子的位置后,人群中出现了骚动。
“第一步就是正大天元,这是要用百盛棋局了呀!”
“这下完了,阴重明应该赢不了了吧?”
楼未晞看到这一步,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糟了,这是百盛棋局的第一步正大天元!”
旁边的炽翎听到这话,忍不住偏过头去问:“你也知道这个呀!”
“下棋之人谁不知道这个呀?这根本就是一个必胜的棋局,阴重明输定了!”
沈之白和风云归,听到他们这话对视了一眼,心底也是满满的担忧。
然而阴重明却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棋,速度不曾快,过几分也不曾有所缓慢。
只是这棋下着下着就越发不对劲了。
“奇怪,这阴姑娘下棋,怎么把自己的路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