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重明在说到这里时,慕容言突然着急了起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说过不会透露这件事的,至少不要在飞鸾公主和夕照国人面前透露!”
阴重明红唇微抿,另一只手掌握住慕容言的手腕,在场会武功的人甚至没有感受到什么内力波动奇妙,慕容言突然跪在了地上,整个人神情痛苦不堪。
“啊!”
沈之白和风云归都被吓坏了,急忙冲上了棋坛,差点就要拔刀相向。
风云归更是大喊了一声:“纵横你别忘了,家规有令,除非我们自愿把命给你,否则你绝不能上我们分毫!”
纵横仿佛被打扰了兴致,无趣至极的随手一甩,慕容言竟就这样飞了出去。
还差点从棋坛上滚下来,大家都看傻眼了,本以为是个柔弱女子,病入膏肓,谁知道竟然还是个隐藏的高手?
关键是在场会武功的人不少,谁都没有感觉到有内力波动。
司空际本身也是个内家高手,刚才那一幕他也有些糊涂。
“这女子,要么是毫无功力,要么就是他的功力已经深厚到,能让周围之人无法察觉。”
底下的人渐渐窃窃私语起,但凡会武功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自然也会慢慢的传开。
当然这也不过是做戏而已,他们恐怕没人相信阴重明的情况恰好是第一种。
一开始他们四个人商量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步。
犹记得当时伊风若那可是惊讶的不得。
“你们疯了?我晕血怕高还不会武功,你们偏偏把我所有的雷区全给踩了!”
“你们让我站在棋坛上,让我把大哥甩飞出去,还让我看着下面的一群人被杀了,你们是要我死吗?”
慕容言笑笑,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放心,大哥自然会配合你的,就当演出戏好了,至于晕血这种事儿,你就别担心了,你二哥那儿有好东西。”
“别告诉我是清凉薄荷油。”
沈之白拿出自己的神器,放在伊风若的鼻子下面。
“这可比清凉薄荷油刺激百倍,绝对能让你保持清醒到最后一刻不会因为晕血跌过去的。”
伊风若猛吸一口气,死命的掐着自己的人中,她生怕自己一个慢了就要被气晕过去。
“说真的,我亲哥都不敢这么折腾我了,你们一个个的,是没人性了吗?”
想起这四个人第一次告诉自己计划时,那轻松的态度,伊风若到这一刻,都很想把他们一个个全拍死。
所以在一脸不耐烦,甚至略带有恨意的表情管控上,十分游刃有余。
还真唬的一群人以为,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大哥怎么能跟纵横动起手来呢?毕竟你们会手下留情,我不会呀!”
阴重明笑得得意,见柳公含半天没有落子,敲了敲棋盘的同时,又和西诏国的人聊起天。
“西诏国,知道你们的国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请了本座出山吗?是他的命,鬼谷一门的实力你们已经看到了,本座名为纵横,手底下的弟子代号天问,平日里会开设当铺,搜集各方消息。”
“这一点北厉的人已经是知道了的,因为本座在他们的国家里找过谋阁的人,谋阁你们听说过吧,他们的先祖和鬼谷上道曾经是好朋友呢。”
这话半真半假,反而让一群人听得云里雾里还深信不疑。
“谋阁?这个门派不是早就消失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当年并没有完全被灭?”
“那么厉害的门派,肯定会给自己留后手的,况且如果全死光了,那鬼谷他们找什么?”
在提到谋阁的时候,北厉国的皇帝真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了。
楼风泽和霜羽寒,以及刘泾松也被吓了一跳。
楼风泽甚至还用眼神看了他一眼,但刘泾松也不知道,谋阁的先辈竟然和鬼谷认识。
关键是他们还没办法跳出去,认证这件事情,就只能仔细再听对方会说些什么。
怎奈这阴重明反而不提了。
“唉呀,说远了呢,重新说回来谋阁之所以敢现世,是因为他们有谋术,却无心法,而鬼谷上道却不同,谋术与心法共同修炼,在此期间所有纵横主无一不是走火入魔身亡。”
“本座乃是鬼谷上道百年来少见的奇才,其谋术与心法皆是历代最佳者,但也令我受受男长身体孱弱,想要活命就需吸食同门之人的精血方能续命。”
“只是纵横嗜杀,残害同门这种事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无人约束,所以历代先祖立下门规,历任纵横不得伤害同门,除非同门自愿交出性命。”
说到这里时在场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就是慕容颜交出了自己的性命,为纵横续命。
作为交换的代价,纵横要出山帮助西诏国摆平敖岚国,迎回飞鸾公主。
得知真相以后,飞鸾公主最先受不了了。
“不,慕容言你不能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敖岚国,西诏就真的没有敌人了吗?如果你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容言苦笑一声回答:“公主放心,能帮助你成就天下霸业的人都已经留好了,那些大臣大多被放逐在偏远地区,公主回来以后只要将他们带回来,他们便会以命报效。”
“而且我这条命,还是很有用的,纵横已经答应了,我用这条命替她续命十年,只要不把她重新锁回山门,她会替我看顾西诏国十年。”
沈之白长叹一口气,面色逐渐冷漠。
“飞鸾公主,我大哥死的可不冤,要知道鬼谷上道以纵横为先,大哥用命将纵横困在西诏十年,也就意味着沈家风家十年内会对你们有求必应。”
风云归此刻也不再是之前嬉笑怒骂的样子,说话时甚至还略带了嘲讽。
“飞鸾公主还是不要拒绝的好,大哥为了你们,可是将我们师兄弟算计了个干净,要知道我们会的纵横也会,纵横会的可没多少人会。”
“这么说你们可能听得太过抽象,等这次的事情完了,你们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国家打一仗,到时候直接要求纵横替你们打这场仗,你们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十分猖狂,但却没人提出质疑。
同时也让西诏国和敖岚国周边的几个小国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