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把他们罩了起来,除了彼此之外,隔绝了一切联系。
太宰以绝对亲昵的姿势将脑袋搭在了中也的肩膀上,任由自己放空着大脑。明明性格那么暴躁,中也身上却渗透着一种让人能够安下心来的沉静感,它总能让太宰感受到难得的安谧。
因此当屋门不被预料的推开、一个脑袋鬼鬼祟祟探进来的时候,太宰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变得糟糕起来。
五条悟觉得自己中间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再次回来看见这样一幅你侬我侬的场景着实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五条悟“……唔,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他顿了两秒钟,用“年轻的情侣总是喜欢蜜里调油”劝服了自己一通后,装模作样的大声念叨了一句。确保床上的两人听到之后,很有电灯泡意识的一点也不多待,啪叽一下往门外钻出去。
隔着一层门板,五条悟蹦蹦跳跳的动静模模糊糊的传过来。
中也僵了僵,以这种姿势和五条悟对视上让他有些难为情。
中原中也“五条悟又过来了。”
又字被刻意咬的很重。
他松了松手,然而太宰依旧抓他抓的很紧。
太宰治“我听见他说话了。”
中原中也“不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中也蹙着眉,挠了挠太宰的手心。
前后没有多久时间间隔的折返,而且现在还等在外面,这不得不让中也怀疑五条悟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太宰轻哼了一声。
太宰治“你说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太宰没有把头从中也身上抬起来,只平静的问了一句。且这一句疑问并不需要中也回答,他一点都不含糊的自我肯定:
太宰治“肯定是有点毛病。”
中也对此不予否认。
·
五条悟在门外没有闲着,他蹲在门口仔细研究着蚂蚁的行进路线。
在看见其中一只颤颤巍巍的拖拉着一片厚叶子的时候,他甚至还非常好心帮了一把,连叶子带蚂蚁一起的往前扔了一截路程。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扔反了方向。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屋门在他身后吱嘎响了一声。
五条悟扭过头,笑的意味深长:
五条悟“呦呼~中也,好久不见!”
中原中也“嗯,距离上次见面也就过去了半个小时不到吧。”
中也站着和五条悟对视着:
中原中也“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五条悟“那倒是没有呢!”
五条悟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身。
过高的身高让他对室内的状况一览无余,尽管这样,他还是象征性的询问了一句:
五条悟“现在方便进去吗?用不用再给点时间整理一下什么的?”
听明白背后潜台词的中也耳朵有点烧的慌。
他低咳了一下,粗着嗓子打断了五条悟的客套:
中原中也“进来。”
五条悟“这可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呢~”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踏进屋内,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先前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和太宰一双不含任何情绪、但就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的鸢色眼睛对视上。
五条悟“……嘿,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
五条悟打着哈哈。
太宰的视线在他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一头张扬的白色头发上。
他眯了眯眼睛,给出了五条悟第一个建设性的提议:
太宰治“你要不要考虑染个别的发色?”
五条悟“嗯?”
五条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会突然讨论起他的发色来。
他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一把,发丝柔顺,手感极佳。
五条悟“干嘛要换个别的颜色?”
太宰治“因为太亮了。”
五条悟“……哇哦,哪种意义上的亮?”
太宰给了他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太宰治“各种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