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常理衡量

中也似乎听见太宰哼了一声。

不过这一声转瞬即逝，中也将视线转到他脸上的时候，也没有从中发现任何不满的情绪。似乎刚刚听到的，只不过是中也臆想出来的一声。

他顿了几秒钟，没有听到太宰自己点头认可亦或者是否认。

不过这显然也从另一个角度向中也证明了事实。

中原中也“真是极其少见的情况啊。”

中也的声音中透露出很明显的复杂心情。

他蹙着眉头，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样的感慨。

中原中也“真是太少见了。”

中原中也“原来一向算无遗策的首领也会像刚刚入职的新人一样，有着不作任何规划的莽撞时刻吗？”

在中也的记忆里，太宰治是那种就算大火已经燃烧到了他身后不足两米远的地方，他也不会有任何紧张慌乱的情绪，甚至于还会抽出一部分的时间用来批复下新的指令的人。

所以他才会笃定对方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会进来这里的。

然而……太宰的回答很出乎中也的意料——更准确一点来讲，甚至于已经超出了中也的认知。

中也钴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那是一种长久以来坚信不疑的观点轰然破灭后特有的神情。

太宰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颇为有些不自在起来。

太宰治“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太宰伸出手挡在自己和中也之间，阻隔了一下中也看向自己的视线。

太宰治“怎么啦……！做出决策的前提是知道要面临的家伙都是什么，我先前又不知道黑球里面的情况。”

太宰治“而且要不是因为chuuya你在它肚子里面，我才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吧？”

太宰的底气越说越足，声音也随之慢慢加大了些。

他说的完全没有问题嘛！太宰自我肯定到：就是因为中也还待在里面，他怕贸然动手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才会把自己也送进来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只有看到了里面具体的情况，他才能够明确下一步具体的行动。

……他才不是那种毛头小子，会因为自己的爱人而做出荒谬决定的家伙。

太宰给自己巩固了一遍信念，逻辑自洽后舒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中也已经开始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他听见中也开口问自己：

中原中也“所以现在你是需要先把这里研究一下吗？”

太宰治“那倒也不用。”

太宰环视了一圈四周。

这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的边界和尽头。似乎只有他们身边的对方才是被给予自己的方向坐标。

太宰眯着眼睛，对中也问道：

太宰治“在我到之前，中也都试着动过哪些地方？”

中原中也“这附近的都差不多了吧？”

中也回忆道：

中原中也“毕竟不管哪里都是黑漆漆一片，而且摸不到界限，所以只能胡乱处理了。”

中原中也“不过显而易见，我的攻击对它根本无效。”

太宰治“这不是一定的吗？”

太宰笑了一声：

太宰治“如果中也的攻击有效，我应该早就可以在外面和中也说话了吧？”

中原中也“你给我适可而止。”

太宰治“好啦好啦，不闹了。”

太宰转了转脖颈，缓解了一下酸疼。

太宰治“中也是不是忘了，这东西本身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