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虎和程杰被送进监狱,震惊A市的中学生被刺案就这样在人们的议论中落下了帷幕,最后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倪凯向庄小飞告别,用他的话来说,要把倪婧带到身边去接受更为先进的治疗。
“倪凯哥,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但是又考虑到这关乎到你们的家庭隐私问题,不好意思问。”“问吧小庄,你是倪婧的救命恩人,咱们这么好的关系,有啥话不能说的?”
“凯哥,自从倪婧第一天转到班里来,尤其是两次救我后,我就明显地感觉到她不是一般人。看似娇柔,但是深藏不露。那两个凶手,随便挑一个,都是身高一米八多,在我们学校,学生们不敢招惹的混子,但是两人正是被倪婧揍了一顿后,才动了杀心,然后在倪婧无防备的情况下下手的。”
“哈哈,小庄,你可还真聪明,她的武功都是我一手传授,我对她的身手那可是一清二楚!”“我就说嘛,凯哥,其实从我和你见面的第一天,从你的走路姿势和气质就断定,你绝对是个一能敌百的高手。”
“凯哥,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爸妈父母一直不出现呢?按道理来说,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母再忙,也该抽开身来看看啊,是不是你们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小庄,他们都去世了。”“凯哥,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应该说到让你心痛的事情!”“没事小庄,我呢,也算把你当做半个弟弟来看待了。”
“害,凯哥,节哀顺变吧,这天灾人祸,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不不,不是天灾,这是一场人为的谋杀!”
“这一切都要从我的父亲说起。作为一名功劳显赫的缉毒警官,他的威名在这一带可以说无人不知,不管有多么高超的伪装技术,或是复杂的案件,在他手上无不解决,从事工作生涯二十多年,端掉大大小小的贩毒团伙不下一百个,缴获的海洛因不说千吨,至少也有上百吨。”
“是吧?你老爸真是了不起!但是这样,那他所面临的仇家和对头也会很多吧?”“不错,我们家就是因为这个而遭遇不测的。”
“那是十八年前的十二月,为了庆祝倪婧的降生满月,平日里工作在外,很少回家的父亲特意向局里请了一个礼拜假,办好签证,准备带着家人前往风景美丽的月牙岛,结果我们的游轮,在航行的过程中,在公海遭遇了他们的袭击,游轮上的游客无一幸免,只有我带着倪婧在父亲的掩护下逃了出来。然后我们在海上漂泊了近二十个小时,被路过的渔船救了。”
倪凯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已经有些略微发黄的照片:“就是他,他叫扎贾,枪杀我父亲的仇人,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他!这是当时事故发生时,我冒着被子弹射中的风险拍下的!”
“凯哥,那这个人被抓获了吗?”“没有,他来无影,去无踪。只要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人毙命,十多年了,已经有将近四五百个警察和平民倒在他的手里。”
“当时父母遇害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刚上初中的我开始辍学。为了赚够我们日常生活费,我做过超市售货员,送过外卖。最低落的时候,到市区的酒吧卖唱过。”
“可是凯哥,后来倪婧是怎么转到我们学校来的呢?”“这个要谢谢叶妤,就是你们班主任叶老师。她是新搬来我们单元,就在我们家的单元最顶层。后来她了解到我们家的处境,分文不要,无条件地把我们收留在家中,后来我继续在学校完成学业后,就报名参军,开始了军旅生涯。”
“凯哥,那你们还会回来吗?”倪凯笑着摇摇头:“我身边就倪婧一个亲人,而且还被弄成这个样子,我不想再离开她了。”说完拍拍庄小飞的肩膀:“小庄兄弟,我要走了,后会有期。”“凯哥,真不知道我们下次还能不能再见面。”“会的,一定会的,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上了大学后记得来找我们玩哦。”倪凯握了握庄小飞的手,登上了离开A市的高铁。而此时的庄小飞,望着远去的列车,心中的一个念想油然而生……
“爸妈,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扶养,我……要离开了。”“什么什么?庄小飞,你这学业还没有完成呢,想到哪去浪?”父亲对他的话感到好笑:“怎么了?家里人哪个对不起你,准备离家出走?”
“没有,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准备离家出走,我想说的是,我准备参军去部队。”
“当兵?!”母亲着实吃了一惊,一边用手摸摸庄小飞的脑门:“没发烧啊,能和妈说说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庄小飞回答:“理想,这就是我的理想!”
“可是平日里也没见你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啊,今天怎么?”
“还理想?理想个屁,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十有八九,你的魂是被你们班上那个被撞得半死不活的女生给勾走了吧!”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为了她才去部队的,她去哪,我就去在哪!还有,我不允许你这么骂她!”“啪!”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父亲的重重一记耳光:“你个混账还有理了?!犯错还学会顶嘴了?!”
“小飞啊,你冷静一点,听妈把话说完,可以吗?”母亲拉住暴走的父亲:“小飞,妈知道你喜欢她,你有种心理,妈也理解,毕竟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可是,你不能鼠目寸光,不为将来做打算啊!别的不说,就算她能醒过来,可是像部队这么大的地方,你上哪去找她?再退一步来讲,就算找到了,人家又凭什么答应你?”
“还有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就算你不为自己做打算,也要考虑家里呀,听娘的话,打消这个念头,想要女孩子,妈以后可以给你打听,没有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娘,你别再说了,我已经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我的行为我负责,我的理想我做主!”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个愣头青,一根筋啊!你说你为了那个女孩子,自己住院,差点把命送掉不说,现在又为她去荒废学业,图个啥!咱家欠她的吗?”
“我懒得和你这个愚蠢,又陈腐得无可救药的人去浪费口舌!”庄小飞放下碗筷,摔门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