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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红颜知己

莫问魂归(爆笑斗魂谱)

飘在空中的鬼魂一愣,盯着青霭道人,阴森森问道:“你能看见我?”黎结巴嘴里嗦着鸡爪子,欠欠儿的回答:“我们都,都,都能看见你,你就是夜空中最…最闪亮的鬼!”

男鬼更是诧异:“你们为什么不怕我?”

黎结巴用鸡爪子剔着牙:“你打扮的跟,跟个鸡毛掸子似的,我们,怕,怕你个鸡毛啊!”

魏太监在一旁小声提醒:“结巴,他身上那不是鸡毛,是五彩阴装,穿着这种衣服下葬,必然会生成厉鬼。”

黎结巴不敢装大尾巴狼了,指了指支湃:“你,你先收拾他,我,我消消气儿!”

支湃问:“人死以后所穿的寿衣,有斗篷式,有马褂式,图形无外乎是星月龙凤几种,你怎么穿着五彩阴装呢?谁给你打扮的?”

男鬼哇哇暴叫:“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支湃用手点指“我可以笑着给你讲规矩,也可以让你跪着听我讲道理!”

一旁的青霭道人捋着胡子微微点头:“嗯,这孩子本事不大,口气还是不小嘛!”

男鬼被如此轻视调戏,彻底发怒了,他也看出来了,众人当中别人都不好惹,就连那条狗好像都惹不起,只有躺在病床上的那姑娘脸上有惊恐之色,他声东击西,飞身扑向书雅,书雅只感觉道两股寒气在四肢百骸间行走,这两股寒气游走过程中在自己胸口处激荡碰撞,冰冷异常,疼痛难熬。

这瞬间的变故让大家惊呆了,四个人和一条狗随随便便就能把这男鬼给降服了,所以,谁也没当个危险事儿对待,反而让他钻了空子。

青霭道长最是火爆脾气,嘴里骂了一句“好狗才!”伸手从怀里掏出麻将大小的一粒印章,青光一闪拍在恶鬼后心,恶鬼到底翻滚抽搐。

这好似随手祭出的一招,迅捷无伦,凌冽至极,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势道之烈,尽显高手风范。

凌无为急匆匆走到书雅病床前,左手搭在书雅的脉门上,一股热气缓缓渡了过去,书雅顿感浑身暖洋洋,这种温暖感觉,和晒太阳、喝热水都不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恶鬼从地上慢慢爬起,龇着牙要猛扑青霭道长,支湃喊了一句:“不要找死!仙长让你魂碎成渣渣比碾死一个臭虫还容易!”

男鬼硬生生停住了身形,青霭道长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无知无耻的蠢货,我若碎了你,恐为同道中人耻笑,辱没太乙宫的名声,否则,哼……”

老头没往下说,大家都知道,这道长绝不是空口说大话。

正在此时,外边小护士端着输液瓶走了进来:“蓝书雅,该换……”

话没说完,她看到了空中漂浮的男鬼,吓得护士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黎结巴一瞧,呦呵,自己显摆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次准能让小护士对自己佩服倾心,他大喊一声:“妹妹,你,你不要怕,有我在,这,这恶鬼不敢造,造次!看我给你显露神通,招法宝!”

黎结巴从地上捡起了青霭的印章,抬手冲着恶鬼砸了过去,这男鬼躲也没躲,印章却穿过了男鬼的身体,径直砸到了护士的面门上。

“啪!”“哎呦!”“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护士手里铁盘掉在地上,输液瓶子碎了一地,她连害怕带疼痛,晕了过去。

黎结巴赶紧跑过去掐人中:“这,这话怎么说的,不,不就是随手一扔吗?”

魏太监在旁边摇头慨叹:“你个蠢货,我师爷那是几十年的修为,法器才能应心而起,法力倍增,你随便一扔,这玩意儿就是一块石头,你看把这姑娘给砸的,脑袋上起了一个包。”

“妈的,个死太监,你不早,早说!”黎结巴骂骂咧咧的抱起护士,推门到护士站去包扎。

魏太监走过去拽住师父的胳膊:“行啦,差不多啦,您老这手一旦碰到女孩的身体,就跟摸到磁铁一样,撒手!”

凌无为怏怏不乐的收了手,训斥道:“你懂个毛,曲折之往复、上下之接续、天人之交换,还差三个周天的循环呢!”

男鬼彻底懵圈了:眼前这是一群什么人呐,有的正经严肃,把自己给打的满地翻滚,有的贼不着调,好似在随意玩儿闹。

支湃安抚了书雅,让她躺下休息,扭头把桌上之前画好的符咒捏在手里,抖手而燃,蓝汪汪的小火苗就如同慢炖排骨时,煤气灶上的火苗一样。

青霭和凌无为对视一眼,欣慰地点头,二人都很清楚,这是名门正派的纯阳三昧真火。

支湃也不废话,把火拍在了男鬼的胸口,男鬼惨叫嘶吼,双手双脚在空中蹬扯,魏太监在一旁给解释:“师父,师爷,这,这个支湃平时挺温和的,但是,如若有谁伤害了书雅,他就会发怒、发疯、发狠、发狂。”

凌无为点头:“发的好!”

魏太监继续介绍:“上次,有人在赌场里冒犯书雅,那俩小子,一个是景秃子,一个叫酒篓子,这俩小子,都死了。”

支湃一愣,手里晃灭符箓,扭头问:“死了?”

魏太监摆手:“跟你没关系,估计是何小军背后发狠,这俩小子死在池塘里了。你继续!”

男鬼受不了了:“不要继续!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支湃瞥了他一眼:“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我弄死你还来不及呢!”

“我本来就已经死了!”男鬼很气愤,“你们折磨我干嘛?”

支湃指了指他的衣服:“你身穿七彩阴符下葬,这是要修炼成厉鬼的节奏。谁给你装裹的?”

男鬼一愣:“我不知道啊,应该是我爹。”

支湃又问:“你是怎么死的?横死吗?”

男鬼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当时正在睡觉,只感觉嗓子火辣辣疼痛,喘不上气,也动不了,灵魂像飞一样轻飘飘的离开了躯体,我看见了自己的身子,看见了小雪在哭,然后我就被送到这里了。”

男鬼说的稀里糊涂,大家听得也是莫名其妙。

门一开,黎结巴从外边走了进来:“这,这恶鬼名字叫石,石头!生前是个有钱的主儿,倒腾过木材,又开,开,开发过房地产项目,家里站着房躺着地,还有一个漂……漂亮的小蜜!”

支湃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那小护士告诉我的,当时这,这位石老板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就已经不行了,那,那小三儿也,也跟过来了,还,还,还被正房夫人给打了一顿。”

听了黎结巴的话,众人把目光瞄向了石老板。

石老板轻轻点头:“别管她叫小三,怪难听的,我俩是真心相爱,她不图我的钱,只图我人好。”

黎结巴啐了一口:“你快拉,拉倒吧,就你这体型,五,五花三层的,就,就你这模样,人嫌狗不爱的,她不图你钱,图啥?大家伙都说,你死的时候在宾馆,你是死于马上风!”

石老板气的哇哇暴叫:“放屁!胡说八道,她和我在一起,从来没管我要过礼物,我主动给她买,她也不收。”

黎结巴垂头丧气:“真,真是好姑娘都,都被狗占了,我听护士说,那,那小三,当时哭,哭的肝肠寸断,后来,每天到太平间来守着,直到火化,真,真是个痴情的种子。”

石老板仰天长叹:“我对不起她!现在,我家里人一毛钱也不给她用,这不公平!”

支湃反问:“你不说她不图钱吗?”

石老板一瞪眼:“她对我仁义,我不能没良心,我一直鬼魂不散,就是觉得死的冤枉,还有,就是亏欠她,你们行行好,明天晚上带她来这儿,我有几句话跟她说,说完我就走,再也不停留在阳世了。”

大家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他的请求,而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非是旁人,正是医院的院长。

他满脸堆笑来给青霭道长赔礼道歉,进门就看见一个花里胡哨的男鬼飘飘荡荡悬在半空,院长差点背过气去。

支湃喊道:“反手关门!进来吧,没事儿的。”

院长走到青霭道长面前:“老先生,不是我们医术不精,把您误诊为死亡,而是当时,您的各项生理指标……”

青霭摆摆手:“不关你们的事儿。”

院长大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您,给签一个谅解备忘录吧。”

黎结巴伸手想拦:“且慢!什么就签字啊,你说,你准备了多少赔偿金?”

青霭一皱眉:“你这孩子心性不正啊,本来就是跟医院无关嘛。”

老头刷刷点点签完了,院长点头哈腰:“我们给您准备了单间病房,就在楼道最东头,您随时去住。”

支湃问:“哎,这个石老板到底死因是什么?”

院长心惊胆战的往老头身边靠了靠:“我们也不太清楚,他死的时候,喉咙里有出血点,但绝对不致命,死因应该是就是窒息身亡。”

“怎么就突然窒息了呢??”支湃追问。

院长摇头:“不知道!市局里法医鉴定科来人都没查出来。你们要是跟他熟,让他走吧,我们医院尽全力了!”

支湃点头:“放心吧,明天就送走。”

院长侧着身子走出病房,撒腿跑了。

支湃问:“当时在宾馆里只有你和你的那个……”

“小,小三儿!就,就是小三!”黎结巴给接下句。

石老板一瞪眼:“她叫成雪。”

支湃接着问:“只有你和成雪在一起,她会不会图财害命?”

石老板摇头:“绝对不会!”

黎结巴也帮腔:“我听护士说,警察审问那个小三,额,那个成雪了,她,她没有作案动机。”

支湃看了看外边的天,雨早已经停了,月亮竟然爬上了半空。

支湃说道:“石老板,有人盯上你这鬼魂了,明天会来抓你,你最好先藏一藏,等见了成雪之后,你赶紧去阴间报道。”

当日夜间,凌无为和青霭道长俩老头去住单间病房,魏太监和黎结巴在书雅病房里各自占了一张床,支湃也不避讳什么,和衣而卧,躺在了书雅旁边。

黎结巴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唉,那,那个小护士,估计,没,没看上我,我这命啊,怎,怎么就这么苦?”

支湃闭着眼讽刺道:“你这辈子,最擅长的两样乐器,第一个是吹牛逼,第二个就是打退堂鼓,见到一个心仪的姑娘就发骚犯浪横冲直撞,把对方吓得够呛心里小鹿乱撞,还没怎么拒绝你呢,你就暗自神伤,灵魂无处安放。说白了,你就是活该!”

黎结巴不愿意听了:“怎,怎么就没拒绝呢,她,她跟我说,遇见我之前,没,没想好自己的择,择偶标准,直到遇见我,才,才明白,绝对不找我这样的。”

支湃忍不住笑了。

黎结巴问:“太监,你,你搞过对象没?”

魏太监摆弄着手机也没搭腔,黎结巴不高兴的冲着魏太监喊:“what are you 弄啥咧?你,把手机放下,陪,陪我聊会儿。”

魏太监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入侵了这家医院的数据库,正在看石老板的死亡报告呢,他体内酒精含量超标,咽喉有肿胀出血,死亡特征是窒息而死,不是心脏病突发,不是脑梗,不是中毒,这很奇怪呢。”

黎结巴一挑大拇指:“你小子真,真本事,这样,你,你入侵一下那个护士的邮箱和qq,我,我看她有什么秘密。”

“滚犊子!”魏太监放下手机,“天儿不早了,赶紧睡觉。”

众人慢慢睡去,月光洒在屋内,给窗边铺了一层白。

支湃晚上喝了得有二两白酒,稍微有些上头,他正睡着,就感觉面前有热气扑面。

支湃睁开眼睛,只见书雅正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瞧着自己,支湃和她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书雅也笑了,俩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洁白的月光照在俩人的脸上,过了足有三分钟,支湃感觉自己脖子下边的枕头汗腻腻的,他抬起头想挪动一下,书雅却慢慢闭上了眼,嘴唇还撅起来了。

支湃很尴尬,可又没法解释。只好把嘴唇凑了过去。

凉凉的,软软的,书雅脸上还有淡淡香气,她鼻子里的呼气喷在支湃脸上,痒痒的。

支湃感觉时间就静止在了这一刻,整个世界安静极了,只是,月光好似比阳光更晒,要不然自己怎么浑身发烫呢。

不知过了多久,四片嘴唇终于分开了,书雅慢慢睁开眼,支湃也缓缓睁开眼,他脸上的表情是惊讶,书雅小声问:“怎么了?”

支湃尴尬回道:“你的嘴唇不见了!”

书雅很疑惑:“什么?”

支湃笑了笑:“我晚上喝酒了,酒精沾到你的嘴唇了。”

书雅也笑了。

第二天早晨,天光放亮。

黎结巴走到支湃跟前晃了晃他:“月亮睡了,你,你不睡,太,太阳醒了,你,你不醒!赶,赶紧起来!”

支湃揉了揉眼,伸开双臂打哈欠,右手碰到了软绵绵的一团,他赶紧缩回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

黎结巴一脸鄙视:“别,别装清纯了,昨天夜里,你,你俩亲嘴儿,我,我和太监都,都知道。”

支湃一脚踢在结巴的膝盖上:“你有劲吗?无聊透顶了就去外边溜达溜达。”

黎结巴捂着腿:“哼,要,要不是人家动手术,有,有刀口,估计,你,你小子就做了禽兽之事了。”

支湃不耐烦的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看熟睡的书雅,又把烟放回烟盒:“你结结巴巴的,到底想说什么?”

“外边,有,有人找你。”黎结巴指了指门外。

支湃穿好鞋:“周四海来了,对吧?”

“no!是成,成,成雪!”

“谁?”

“小三儿!想,想起来没?”

“噢,她来的够早的,让她进来吧!”

“你,你有个心里准备,这,这娘们太,太风骚了,看一眼,就,就把持不住。”

“滚你大爷的,谁都像你那么没出息呢。”

不多时,黎结巴领着一个妙龄少妇款款而至,这女子细腰长腿,窄肩宽臀,狐媚的眼睛好似蒙了一层水雾,看人一眼都带着风情万种,支湃终于明白,刚才黎结巴所说的话了。

黎结巴给介绍道:“这,这就是支湃,昨,昨天夜里就是他,他给你打的电话,支湃,这,这是成雪,石老板的……呃,红,红颜知己。”

成雪有些疑惑地问:“请问,你们让我过来有事儿吗?你们和石头哥是朋友吗?”

支湃直接把话挑明了:“石老板时候,有些话没和你说,他鬼魂不散,在医院里飘荡,昨天……”

话没说完,成雪脸一沉哼了一声:“骗子!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说着,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黎结巴喊了一句:“留,留步!今,今天夜里,你石头哥就,就会出现,绝,绝不骗你!”

成雪停下脚步,扭身走到黎结巴跟前,攥住结巴的手腕:“你是说,我石头哥真的来过?没骗我?”

黎结巴骨头都酥了:“怎么会,骗,骗你呢!”

成雪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掉了下来,喃喃自语:“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支湃问:“石老板临死前,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你和我说说。”

成雪抹着眼泪:“那天,我们在酒店里见面,叫了外卖,喝了两瓶红酒,他整天应酬,夜里没睡好,说有些困,躺下以后没过多久,就四肢抽搐,抓着脖子喘不上气,我吓得要死,打了120,救护车还没到,他就不动了。”

成雪哭的梨花带雨,黎结巴听得感同身受,从床头拿了湿巾递给她:“太,太可怜了,这,这也是苦命鸳鸯。”

支湃长叹一声:“唉,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今夜,你俩好好聊聊,他在阳世也不能久待。”

成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人死以后,真的有鬼魂吗?如果我也死掉,是不是就能和石头哥长相厮守了?”

黎结巴听得眼圈泛红:“这,这么好的姑娘,我,我怎么就遇不上呢。”

支湃又问:“石老板下葬的时候,为什么穿了一身五彩的寿衣呢?这是谁的主意?”

成雪摇头:“我哪知道啊,石家的门我都不敢去,怕被撕扯。”

说着,成雪低下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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