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低烧,再加上落水,张妍念身体自然受不住,被救上来就昏迷了,夫人怕她死了便叫人抬去了她屋里。
“怎么回事?”
屋外。
夫人严肃又谨慎的盯着长姐。
“娘,我…我没有,我就是看她穿的花枝招展,想把她推倒教训她一下,我没想把她推水里去”
长姐一双眼睛瞪的滚圆,看样子真是吓得不轻,到现在身体还打颤呢。
夫人鄙夷的撇了眼屋子,在看向自家女儿又露出关切的笑容。
“娘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何必吓成这个样子,若平时,死就死了,现在她可不能死”
现在不能死?是什么意思,长姐疑惑不已的看向夫人。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山河动摇,你爹这快活王爷也不知道还能做多久,若是哪天你爹这王爷位子没了,咱们娘俩跟着他还不得喝西北风啊,前几日有媒婆上门,我便把那贱蹄子许配给陈麻子了”
听自己母亲这么说,她脸上的惊魂未定瞬间烟消云散。
“娘,还是您做事周全”
夫人啧笑道。
“若是指着你和你爹啊,到时候咱们早就饿死了!”
就在她们谈话间,屋子里昏睡的张妍念醒了过来,她故意打翻茶杯,果不其然将那两人引进来了。
只见夫人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脸上是她难得看见的笑容,就连跟她说话的声音也不似平常那么冷厉。
“念念”
“伤到手了吗?让我看看”
夫人坐在了床边,温柔的抚摸张妍念略发粗糙的手背。
张妍念多谢夫人关心
看着夫人这副笑面虎的模样,既然她喜欢演戏,那她自然陪着咯。
张妍念都是念念不小心,打翻茶杯扰了夫人和长姐谈话,是念念该死
“哎~”
“这说的是什么话,若不是你长姐故意推你的话,你也不会掉池子里,我这个当娘的替她跟你道声歉”
“我根…”
长姐的话还没说完,夫人一记飞刀眼飞了过去,长姐不服气的冷哼了声。
张妍念不怪长姐的,都是念念自己不小心,若不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的话,也不会掉池子里让夫人担心
张妍念都是念念的错
张妍念边说边用手撑床想要起身,她趁机看了眼四周,没有阆中。
看来。
她们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马贩子卖马时还知道先养好马呢,这俩蠢女人真是只想马儿跑不给马吃草。
张妍念嘶…
撑着床起身的她故意往床边靠,一阵痛感随着她的刻意叫声传来。
“怎么这是,怎么磕到头了,哎呦瞧瞧头都磕出血了”
张妍念方才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头特别晕,感觉身上特别的虚弱无力
张妍念夫人和长姐还是快出去吧
张妍念楚楚可人的眸子看向夫人,又看向站在旁边的长姐。
张妍念可能落水染上风寒了,若是风寒传给姐姐和夫人那就不好了
张妍念咳…咳咳
说完。
张妍念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可能是她咳嗽的太剧烈了,头上刚刚磕到的伤口也跟着她咳嗽,沁出了血。
“你们这些奴才都眼瞎吗!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叫阆中”
看着夫人催促奴才去叫阆中,张妍念转过头柔弱的又咳嗽了几声,方才的一脸柔弱无辜全然消失…
很快。
阆中就过来了,号了脉,帮她包扎好头上的伤口后又开了几副退热药。
拿到退热药,张妍念便走了,毕竟在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死活。
走在路上的张妍念,伸手撤了额头上包扎好的纱布,她白皙冰冷的手用力按在伤口处。
直到伤口再次流出血才收手。
磕破额头?
如果不磕破额头的话,夫人怎么会舍得让奴才去叫阆中,毕竟,额头可是要漏出来的,若是不好好医治,毁容破相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想到这的张妍念,垂眸看了眼残留在手指上的血渍,温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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