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斯内普教授的学生中较为优秀的女学生按着男学生捶打,口中念念有词:“你的脑浆是忍受不了你这个孔雀变种离家出走了吗?用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你这个人性智慧生物!”她死死的压低声音咆哮:“那是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救世主,你居然……”
“别那么紧张,”德拉科轻柔的安抚暴怒的同窗,故作姿态的朝她狡黠眨眼,“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背负的罪名已经够多,不差玩弄感情这一条。”
“不是你背锅!”沈厌溪呛声。
德拉科十分礼貌的假笑:“这是前提。”
“……”
“德拉科,也许你应该听过‘黄祸论’。”沈厌溪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这种歪理邪说又兴起了……我想我不得不去遥远的东方。”
德拉科动作一顿:“我前段时间听扎比尼说秋·张要去东方,你和她一起?”
沈厌溪轻轻点头。
“魔法部会放你离开?”德拉科语气嘲讽:“那群吸血的蛀虫,恨不得把我们的每座庄园都搬空!”
“我只是食死徒的预备队员,并没有参加过游行。”沈厌溪小心翼翼的卷起右边的袖子,小臂上光滑一片,根本没有印记,“再者,我并不像你那样接受了那位的‘恩赐’。”
“好吧,我会在你赶在走之前,把你的价值榨的一滴不剩。”德拉科露出个虚伪的笑容。
“你可真是越来越欠揍了。”沈厌溪无语。
她和德拉科的友谊建立在战后,同为食死徒的他们一夜间明白了今后的生活——左右暗无天日。
只要曾和那位大人沾亲带故,前途免不了一片黑暗。
在沉默中他们彼此靠拢,然后相互帮扶。
“一周后我就会离开,希望在这之前你能将我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沈厌溪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走出医疗室。
现在金光勘破黑色乌云,天色将明,万物苏醒,值早班的巫师正穿过走廊去往病人的住所。
沈厌溪在停留在日光逐渐侵蚀而越来越小的阴影中,古老的黑色眼眸平静无波。
“温……客行是谁?”沈厌溪眼眸中出现迷茫之色。
自出世到现在的岁月中她从未听过这个充满东方意味的名字,却在昨日生死一线时莫名想到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男子。
天地茫茫,难免出现鬼力乱神。
可她是巫师。
但魔法不是万能的,也总有巫师也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比如温客行。
还有那个被她突然记起的青年男子。
一夜未睡,耳边尽是轻微的蝉鸣声,嗡嗡嘤嘤极为恼人,思维也陷入混沌状态。
昨晚贝拉率领残余的食死徒进攻之际,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红衣男人,奇怪的是,她记不住他的脸,记不住他的话,却想起了他的名字——温客行。
“这个人太虚无缥缈,不提也罢,现在众所周知贝拉被莫丽以家用魔法杀死,可昨晚却又真真切切看到了她,被她攻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厌溪心想,“我得赶快离开英国巫师界去往东方,不然……”
她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