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微寒的风。
重九缩在房瑛的怀中,他满是愧疚得道“哥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要来,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清冷的月光,映照在重九白嫩的脸,他就如月华之下精灵。重九双手冰冷,房瑛揉着重九冰冷的手,可以让重九温暖一点。
他道“没有事情。”
有重九的地方哪怕是泥泞荒泽也是天堂。
秋家虽强势,但也没有亏待与他们,虽将他们关押与柴房,但是每日的饭菜水源倒也准时供应。
恐是秋家那小姐还是真真喜极了房瑛吧!怕房瑛饿死,才会这般照顾。
秋家用晚膳的时间不早,往往在入夜了全府才用膳。
看守端来了他们的饭菜,着饭菜可是按照秋家主子的份。
看守道“公子开饭了。”
大户人家的下人最是势力,他们这般礼待恐是上面有所交代。
房瑛接过饭菜,看着菜色房瑛与重九并无胃口,但是肚子已然饿极。
房瑛最是心疼重九,自己饿着到没有什么,但是重九决然不能饿着道“重九,饿了就吃吧!”
说着将菜喂到重九的嘴中,重九吃饭尽显涵养,房瑛摸着重九的脑袋,心思沉重。
小重九你到底是谁啊!哥哥真的想要自私的留你一辈子。
重九抬头道“哥哥也吃。”
房瑛道“好”
夜漫漫,兄弟互相取暖。
凉州官员夜宴,娇媚歌姬,倾城名伶,杯盏交换,一派奢靡之风。
男子如竹,虽不是绝世之姿,但胜在气质高雅,让人不住留恋。
那人便是崔御史,京里来的京官,不管是谁都会给几分薄面。而今凉州地方官见御驾而行,忍不住想要打听,毕竟凉州这些年来官场作风不正,加之帝后近四个月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时间凉州官场议论纷纷,唯恐少年帝王与太祖一般喜欢微服私访。
倒是他们面临的就是……他们再也忍不住了,今日才会举行夜宴,邀请崔御史,想要刺探虚实。
可着崔御史看着年岁不大,却早已是官场的老油子。任他们这么套话,也只得了一句“陛下行事,我们这些做臣下的莫要猜。”
杯盏之中的清酒,弥漫着一股子清香。琼浆玉液,华美楼阁,如花美眷。着凉州官场在不经意间透露出靡靡之风。
推杯换盏,以是深夜。
崔御史脚步略显虚浮,整个都充满了酒气,整张的脸都是绯红。看样子喝了不少酒,车夫将他扶上车。
他头疼的靠着车窗之上,好疼,他果真还是不适合喝酒。
“切,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御史大夫啊!不过是靠男色误主的妖人罢了。”
“黄大人,你莫要说笑。你可没那福气当着误主的妖人。”
“我才不屑呢?他还是真真的愧对先人,三尺男儿以色侍君。”
马车尚未走,马车外的交谈声音语气不高,却被听得清清楚楚,崔御史无所谓的笑了笑,可是笑中带着苦涩。
崔成渝,崔成渝。你真是可悲,你不屑于秋玥之,可是你在别人的眼中也不过是这般模样。
肮脏不屑,这就是他吗?招成这一切的人,他与少年帝王明明没有什么,可是他却要面对流言蜚语。
他真的好恨。
崔成渝道“走”
达达的马蹄声,远去的马车,嘲笑声不再像刚刚那般的克制。
他的醉意早已经没了,他浑身冰冷,他真的好恨,好怨。
明明没有,明明没有。
行入昏暗的小巷子,原本一直向前的马车却停滞不前。崔成渝道“这么了。”
“大人,前面有人。”车夫道
他扶着脑袋道“去看看。”
他下车了,微风吹散了他的酒气,车夫扶起少年。
少年面,让崔成渝酒意全无。
他蹲下让少年靠在自己的身上,细看之下,是那个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