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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新皇后，赵祯并不怎么开心，墨兰识趣的转了话题。
盛墨兰“受益哥哥，一起用膳吧。”
赵祯“好啊。”
他当然乐意。
云苓的动作很快，恭敬的为赵祯上了碗筷，他的心情好起来，自己不吃，反而一直看着墨兰吃个不停，让她十分不好意思。
盛墨兰“怎么了受益哥哥，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赵祯失笑。
赵祯“当然不会，你吃的再多，我都养的起。”
身后跟着赵祯的宫人埋着头有些惊诧。
官家和这新进宫的盛美人说话，都不自称朕的，而且盛美人刚刚对官家的称呼？？
他们的头埋的更低了，不听不看不知道。
赵祯陪着墨兰也用了点膳，其实来之前他吃过了，但是面对墨兰请求的眼神不忍心，又再吃了一些。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已经有人来小声提醒赵祯，该去皇后寝宫了，他下意识的去看了看墨兰的反应，见对方一无所知单纯的冲自己笑，他心里十分烦躁。
盛墨兰“受益哥哥要走了吗？”
墨兰过来牵他的手，赵祯以为她要挽留，生起一抹期待，没想到墨兰只是替他理理领口，昂头道。
盛墨兰“这样精神一点，皇后娘娘会喜欢的。”
她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快要哭了。
赵祯心里一瞬间绞痛，没敢再看墨兰的眼睛，匆匆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留给墨兰背影。
关上殿门，墨兰一扫之前的凄凄，让云桑有些疑惑。
其他“美人，你不伤心吗官家就这么走了？”
盛墨兰“伤心难过又如何，他还能回来吗，今日去皇后寝宫是规矩，切莫议论这些。”
墨兰甩出一句话。
盛墨兰“况且，这规矩未必能成，我干嘛要暗自哀戚呢。”
临别前的那一眼，足矣让赵祯心烦意乱。
——
坤宁宫外，赵祯原本要踏出的步子顿住，满脑子都是墨兰刚刚的眼神。
明明不舍得让他离开，却还为他理领口，目送他去另一个女人的寝宫。
赵祯“算了。”
他哑着嗓音，张茂则准备开宫门的手停下，愣了愣。
张茂则“官家？”
赵祯“回福宁殿。”
张茂则“……是。”
赵祯在曹丹姝的宫门前过而不入，回了自己的殿中。
坤宁宫内，曹丹姝枯坐床畔。
桌案上的饭菜凉了又热，三次过后还是没等来要等的人，婢女内侍们不知所措，小声议论，曹丹姝蓦地站起来，坐在桌案边开始用膳，张茂则就是这时来的。
张茂则“回皇后娘娘，官家今日……”
曹丹姝“官家公务繁忙，每日有许多札子要批，本宫能理解，今日，就这样吧。”
言辞恳切，挑不出错来。
张茂则“是。”
这皇后不哭不闹，让张茂则有些意外。
回了福宁殿，赵祯是同样的颓废。
赵祯“茂则，她今日可有和你说什么？”
没说她是谁，可张茂则知道，不是刚刚他去送旨的皇后。
张茂则“回官家，盛美人说，她还是喜欢被叫做四姑娘。”
#赵祯“……她竟这么说吗…”
赵祯有些失神，道。
#赵祯“……那以后，其他人不在，你就还这么称呼她吧。”
张茂则“官家？”
他想说这是不合礼制的，可料定赵祯不会听。
#赵祯“这是我为数不多能满足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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