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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旭凤来得奇怪,润玉的神色也有些异样。
等到他最后回来的时候,脸色上有蕴怒。
郁林“殿下,你怎么了?”
润玉“郁儿,放心,我没事。”
哪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不想把郁林牵扯进来。
实际上,就在刚刚,他和旭凤坦诚布公的聊了一次天,说的是关于过去的一切。
虽然他们知道的不多,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和各种线索里总能拼凑出一个轮廓的。
旭凤“兄长,我不要天帝之位,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母亲。”
当时旭凤是这么说的。
而润玉是怎么回答的呢,他摇了摇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
润玉“旭凤,有些事,是不能划等号的。”
听见这话,旭凤愣住了,他也明白了润玉的意思,可是只能无能为力。
过去的事情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那些造成的伤害,留下的伤疤,随着时间不会淡去,反而会一遍遍提醒着不堪的过去。
旭凤“如果兄长真的要这么做,旭凤不会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心里也在进行天平的较量。
到底什么才该是对的呢?一边是他的母亲,一边是他的兄长,他从来没觉得做决定会这么困难。
润玉“我从未要求你选择过什么,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旭凤,顺其自然,该有的结果都会有的。”
他并不曾许诺旭凤什么,心里也早就下了决定,总有一天他会亲手讨回自己应有的公道。
没人替他主持正义,他选择自己来。
旭凤“那,那个东海公主呢?兄长可曾告诉她实话?”
润玉“旭凤,你这是什么意思?”
润玉罕见的在他面前冷了脸色。
旭凤苦笑一声,摇摇头。
旭凤“兄长,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用她来威胁你,我保证对你或者对她,我没有任何伤害之心,只是希望我们或许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一切,不是吗?”
在旭凤的眼里,这一切好像都轻描淡写,轻飘飘的揭过去就可以了,可只有润玉知道,在云梦泽的那么多个夜晚,他一次又一次拔掉浑身的鳞片,割掉头顶的龙角,当时他想的是什么呢?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尾鲤鱼就好了,就不用如此费尽心思的去掩藏自己。
可最终,这一切只是他想,应龙再怎么变都变不成鲤鱼。
润玉“旭凤,我只能说,这些事情我无能为力。”
这早已不是他说能结束就能结束的,在这场漩涡里,他们谁都逃不出去。
紧接着,旭凤沉默了很久,随后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润玉看了一会他的背影,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这样,等到天色渐晚,他才回神,又到了布星的时辰了。
这样算着那一天大概也快要来了。
他和旭凤大概也只能这个样子,他们有谁能为了对方放下自己的立场呢。
他不欠任何人的,润玉在心里这样想,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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