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妼晗当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朱瞻基在心里对她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而朱瞻基说的陪他走走,也仅仅是走走而已,两个人漫无目的的绕着皇宫的宫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过路的人见到他们的皇太孙全都惶恐的扭过头去,丝毫不敢正视,因而也就很少有人发现跟在后面的张妼晗。
她还是第一次被所有人都尊敬的行礼,虽然也只是狐假虎威,但是这种感觉很不错,不是吗?
朱瞻基并没有要放她回去的打算,张妼晗只好率先出击,“殿下,奴婢要回去了。”
朱瞻基挑眉,有些懊恼,时间过得太快,就这么一会儿就要和她分别了,心里竟然有一些不舍。他为自己这种奇怪的情绪而感到苦恼。
“那……好吧。”
他的言语都有一些犹豫。
得到了他的首肯,张妼晗行了一个礼,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的就离开了。
只有她知道,自己能感受到后背的目光,所以一步步走路的动作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正好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腰身。
直到张妼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朱瞻基才回过神来,挑了下眉,扭头离开了。
——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和张妼晗同住的是另外一个舞女桃音,平时就对她很有意见,此时更是想方设法的找出她的错误。
“和你有关系吗?”张妼晗冷哼一声,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想打探出自己这么晚溜去了哪儿,好在贾教习面前告她一状,这个丫头无时无刻都在等着拿她的把柄。
“你怎么这么凶,是干坏事去了吧,是不是偷偷见什么人了?如果被抓到了,有你好看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桃音被张妼晗的态度气到,嘟嘟囔囔的说。
“我是什么份身份,怎么,你比我高贵?”
“你!”
桃音被她气的不轻,张妼晗则努努嘴,自己回到床上去睡了。
剩下桃音一个人愤恨地看着张妼晗的身影,脑子里还在想着该如何整她一把。
想起明天的排练,她有了算计。
第二天等张妼晗醒了之后想要换上衣服去排练,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用剪刀划开了一个口子。
而现在要再想换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桃音从屋子里走出来。趾高气扬的说。“哟,这是怎么了?我们的领舞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
“你别在这里和我装算,除了你还能有谁?”
张妼晗十分看不起她这种在背地里的小勾当,直接就质问了出来,结果把桃音弄得脸色通红,气愤的说,“张妼晗,别以为你是领舞就可以随便冤枉人,我怎么你了,你干嘛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冤枉你自己不清楚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无聊去做这种事情?
她的衣服一向都是在房间里放着的,只有桃音能碰得到。
桃音已经气红了脸,眼见着贾教习带着一群人过来,此时更是委屈扯开了嗓子哭诉道,“教习你看,她的衣服自己破了口子,还要来污蔑说是我干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和桃音的哭诉不同,张妼晗冷冷地站着看着她的表演,冷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