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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每天姚子衿都来给朱瞻基送膳,更别提每次在他的膳食上下的功夫,几乎可以说是苦心钻研,不过哪怕这样,两个人还是没有见过面。
这种平静在一天中午被打破,原因是姚子衿偷偷溜进朱瞻基的书斋,结果不小心摔死了他的蛐蛐,姚子衿吓得不敢动,心里隐隐却有种冲动,这或许会是个机会。
她要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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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发现蛐蛐笼子空了的时候,脸色一下子阴沉,那可是他手里最好斗最凶猛的一只,就这么消失了?
“来人,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他寒声说,下面的人唯唯诺诺,点头应道。“是,殿下。”
只是他们是绝对查不出来什么的,每日来往的人过多,他们不能每个都抓起来盘问,一筹莫展之际,朱瞻基书斋里又有了一只蛐蛐,和上一只不一样,这只看起来弱得很,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朱瞻基不是傻子,他思索了一会,差不多明白这是谁的手笔,“无名鼠辈,胆子不小。”他有些讥讽。
他并不是个暴虐之徒,做不出为了一只蛐蛐打杀一个活人的事情来,不过那人赔来的蛐蛐也太不走心了,他有些愤愤,想着得找到蛛丝马迹然后质问那个人。
但是打脸往往就在一瞬间,就在他不抱希望和其他几个人斗蛐蛐时,这其貌不扬的弱蛐蛐竟然赢了,颇有些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殿下这只真是不可貌相。”其余人奉承,朱瞻基也有些讶然,“实话说,我也没想到它能赢。”
心里那点不愤平息了不少。
没想到那个人还是个懂得斗蛐蛐的,看来是个好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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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衿这几天十分开心,就连切菜时伤到了手也还在傻笑,弄得别人还以为她伤到了脑子。
“子衿,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姚子衿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手下的活计。
殷紫萍将信将疑,这几天有小道消息说宫里有顶替别人身份的宫女,游一帆领命调查,膳食局和这位游大人向来是不对付的,尤其是姚子衿和他,像是前世的仇人。
每次游一帆见了姚子衿就像见了老鼠的猫。
“子衿,你和游大人之前见过?”殷紫萍试探地问。
姚子衿一头雾水,“没有啊,我没有见过他。”
像他那种冷面杀手,她才没有见过。
“干嘛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好像……很针对你。”殷紫萍犹疑。
“可能我们八字不合。”姚子衿玩笑道,手里拿过一颗青菜,利落的几下摘干净,清洗起来,她的手虽然常年做饭,还是十分白净,让膳食局其他人羡慕不已。
想着今天中午给朱瞻基送膳的事,姚子衿兴奋不已,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等终于装好了食盒,她再按捺不住,裙裾起落间已经出了门,不曾想遇见了位不速之客,巧笑嫣兮,明艳如花,尤其身上穿着的是件张扬的红色舞衣,看起来是歌舞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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