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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内殿中,门悄然合上,一抹衣角隐于门后。
张妼晗靠在门上,悠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半刻钟前还在宴会上受着众大臣恭维的朱瞻基。
“殿下不在宴会上呆着,跑来如此杂乱的地方,意欲何为?”
朱瞻基安然站着,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张妼晗的眉眼,她还是台上的那副装扮,因着动作有不听话的发丝落下在脸侧,也衬出几分温柔小意来,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性子乖张的很。
“自然是想来便来了,这宫里未必有本殿下不能去的地方?”罕见的,朱瞻基在张妼晗面前剥离了那层温润谦恭的皇太孙做派,少有的带了调笑意味。
“殿下所言极是,这宫里以后都是殿下的所有物,如何是奴能拦得住的?”
“你胆子很大。”朱瞻基被她这脱口而出的言论惊到,眼眸微缩,更有趣了不是嘛。
上前一步,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朱瞻基低头能看清她眼角处有一颗淡淡的小痣,平添风情。
“这种话谁出来,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他故意吓她,想看张妼晗如何反应,让他更震惊的是,面前的女子抬起头来,丝毫不见恐慌,那双手臂不知何时缠到了他的脖颈处,女子倏地踮脚,凑近他的耳边,“那殿下想如何让奴闭嘴呢?”
! ! !
张妼晗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朝着床榻处走去。
朱瞻基反身压下,尽情地感受着张妼晗的气息,和他想的一样,的确迷人,让他疯狂。
两个人的气息紊乱,衣衫也胡乱地交缠在一起,他吻过她的脸颊脖颈,在即将往下的时候堪堪克制住。
他不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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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欲望再甚,朱瞻基也没再继续下去,反而就这么将张妼晗搂在怀里,两个人静静躺着。
当然,张妼晗自然没有这么安分,她手里把玩着两个人的发丝,还调皮地缠在了一起,寓意不言而喻。
从来没有人对朱瞻基这样做过,胡善祥更不可能,他心头涌起一股怜爱,对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女子,“再等等,等你入了我的府,我就不必再忍了。”
“奴什么时候说要进殿下的门?”张妼晗状似惊讶,在朱瞻基哑然的目光里笑起来,又得了他一顿折腾,“不进也得进,本殿下要定你了。”
到最后两个人都喘息不定。
蓦地,张妼晗起身,俯视着朱瞻基的眉眼,缓缓低头吻上他的唇。
“既然如此,殿下就是奴的人啦。”
大不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是蛊惑人心的,朱瞻基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神荡漾。
“嗯,是你的。”
大不敬又如何,他愿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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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妼晗亲近过后,朱瞻基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哪怕胡善祥再迟钝也察觉出他的不同。
他遵着成婚时的习惯,每日晚膳都来陪她,只是今晚,他一直走神,眼神放空却温柔,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从没放下来。
她有了淡淡的危机感,却不知要从何入手。
说起来,他们虽是夫妻,关系竟从未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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