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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或许是我小瞧了你。”
他的语气里有讽刺。
程少羽丝毫不在意，收拾了手里新买的物件就要回家去，当然，是偷偷的。
谁让她心虚，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去，如果被萧元漪知晓，又是不可能安稳。
程少羽（姒姒）“时候不早了，凌将军快回家吧。”
凌不疑“……”
凌不疑看着头顶艳阳高照，陷入了沉默，程少羽一点都不气短，理直气壮得让凌不疑侧目。
凌不疑“五娘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倒是不错。”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少羽之前怼回来的那句，凌不疑敏锐地察觉到，眼睛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他想的没错，小时候有一次少羽发高烧，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眼睛差点瞎掉，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无法视物的。
为此，程少商费了无数心思，到处为她找大夫求人，卑微到了泥土里。
那段日子程少羽不敢回想，因为一想起来她就会恨。
她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装瞎子，而是她曾经酒体会过那种看不到东西的无助感。
程少羽（姒姒）“凌不疑，你真混蛋。”
程少羽面色如常，语气如常，说的话却是大逆不道。
她回府的时候刚好被萧元漪看见，原本是打算说些什么的萧元漪看见程少羽不对劲的样子，一下子不敢呵斥她了。
倒是葛氏，偏偏要赶上来。
葛氏“我说五娘子，怎么这都回了家，还改不了这乡野脾气。”
程少羽正要回答，没想到萧元漪直接怼道。
萧元漪“我的女儿怎么样，怕是轮不到娣妇来管教吧。”
葛氏“姒妇，五娘子的脾气以后还要好好的管管，这样下去可不行，这也是我这个做叔母的关心她呀。”
葛氏还腆着脸想要说些什么，萧元漪根本不领她的情，破天荒地拉了程少羽的手，带着她朝正房走去。
青苁跟在后面，有些欣慰。
她是知道自家女君的心思的，明明想要和两位女公子亲近，可做出来的说出来的又是另外的样子，如今眼看着萧元漪维护程少羽，青苁觉得她们母女三人亲近起来指日可待。
可她没想到的是，转了头，萧元漪脸色不好看，语气严肃。
萧元漪“成日不学好，就知道给我丢人吗？”
程少羽（姒姒）“阿母教训的是，只是姒姒想问，学好的时候您不在，丢人的时候您倒是……”
萧元漪“……程少羽，我是你阿母。”
程少羽（姒姒）“我知道。”
两个人的嗓音一个比一个冷。
正因为知道她是阿母，所以程少羽才肯把这情绪肆无忌惮地表现给她看。
或许着本就不公平，可谁让，她是自己的阿母，就必须要对自己负起责任来。
萧元漪“我倒是宁愿没生过你。”
盛怒之下，必然口不择言。
程少羽冷哼一声。
程少羽（姒姒）“如果可以，我比谁都希望如此。”
萧元漪“……”
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里，程少羽总会想，为什么他们要生了她，丢了她。
这样的日子，她情愿从没来过。
她的武功也是那个时候学的。
视力受损的时候，听力就会分外敏锐，她动用所有感官，受了无数苦楚，终于把自己的武功练到常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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