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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姒姒小时候阿母不在，自然不知道她是最怕水的。”
程少商出言如此，让萧元漪的脸色难看。
程始想打圆场，可两边都不好惹，一个比一个倔，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最后的结果是三叔母三叔父赶来，萧元漪不好在他们面前发作，拂袖离去。
只留下了程少商和程始。
程颂呵程少宫闯进来，小心翼翼地围在睡过去的程少羽身边。
她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手里紧紧攥着被子一角，就像是抓着救命的浮木。
程少宫别提多心疼了。
程少宫“姒姒为何要受这么多的苦头。”
程颂“行了，不要一副苦相，再把姒姒吵醒了。”
程颂这么说的，可他的眉头也拧紧了。
两个人虽然不说，可他们都能看出来阿母对两个妹妹的苛责与不满。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受伤委屈的都是妹妹们，可阿母总是要把错怪到她们头上。
程少宫“阿兄，你是否也觉得阿母过于……”
偏心二字他说不出，所以只得欲言又止地看着程颂，后者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彼此心里都知道要说的是什么。
很久之后，程颂才说。
程颂“不管如何，阿母……总归是阿母。”
他这话说的艰难，所以也没看见程少羽微颤动的睫毛。
等到两个兄长走了，程少羽才睁开眼睛。
对于萧元漪的反应 她现在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不会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她们母女和平常人家的母女关系太不一样了。
以前程少羽或许还会想着争取，可现在她只想随他去吧。
翻过身，程少羽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睡，却听见窗子有轻微的响动。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可她曾经瞎过眼睛，所以听力格外灵敏，她收敛呼吸做出入睡的假象，手则悄悄探到枕头下——那里藏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身后那只手伸过来的时候，程少羽的匕首已经抵在了那人的腹部。
来人一顿，似乎没想到程少羽还醒着。
程少羽借着光看清他的模样，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程少羽（姒姒）“……凌不疑？”
怎么会是他。
被发现了真面目凌不疑也不着急，镇定的像是在自家后院，丝毫没想过这里是否是他能出现的地方。
凌不疑“不要难过。”
他稀里糊涂地说了这么一句，迎上程少羽略微疑惑的目光，略微思量又加了一句。
凌不疑“我不会让你死。”
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程少羽这才想起，当时被他救上来之后她情绪不稳说的那句“淹死我算了”。
愣怔地看向凌不疑，他孤身闯进自己的房间，就是为了这么一句？
程少羽（姒姒）“凌将军似乎忘记了，我是有婚约在身的。”
她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不知所措的心。
没想到这话说出来，凌不疑反应更大了。
眸子眯起看着她，程少羽觉得自己是被猎鹰盯紧的猎物，后背有些僵硬，蓦然看着倏地凑近的凌不疑。
两个人的距离缩近，她能看见凌不疑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凌不疑“程少羽，娶你的一定会是我。”
他如此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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