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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羽的心头一动，低下头看着楼垚小心的模样，对上他紧张的眸子，道：“阿垚，我从来没有不要你。”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见何昭君，别见她好不好。”楼垚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小可怜，试图说服程少羽，可惜失败了，这一趟他们必须去。
“有些话，还是早早说明白的好。”程少羽只说了这一句，没告诉楼垚有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的，她早在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做了决定。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慢慢走着，程少羽推着他，楼垚私心这条路永远不要有尽头，但是再长的路也有终点，他一眼就看见了城门那里穿着白衣为父兄挂丧的何昭君。
程少羽眼神闪了一下，脚步没有停顿，带着他过去，就算楼垚想逃都逃不了，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只能由着程少羽。
何昭君迷茫的目光在看到程少羽楼垚两个人之后有了聚焦的落点，嘴角轻轻一撇，说不出的落寞，和她以往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们两个人刚到她面前，何昭君就开口：“程少羽，我们谈谈。”
“不行，我和你……”
楼垚想制止两个人的相处，却被程少羽打断。
“正有此意。”
她来，就是为了何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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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静静地对站着，程少羽等何昭君开口，眼神里毫无波动，看见她这个样子，何昭君冷笑一声。“程少羽，你此时怕是恨透我了吧，眼看着到手的婚约付之东流，沦落为全皇城的笑柄。”嗓音里带着难以名状的快意怨毒和深藏的悲伤。
程少羽看的清楚她现在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经历这样的巨变，何昭君只能用比以前更甚的尖酸刻薄来伪装自己，为的不过是掩藏心中的痛楚，所以，她不和她计较，等着何昭君的情绪稳定下来，程少羽才开口。
“何昭君，即使我嫁不成，你也无法如愿。”
“你莫不是昏了头，这可是皇上的旨意，程少羽你敢。”何昭君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整个人蓄势待发。
“承认吧，你不爱他，只是想为自己和何家找个庇护，可惜，你找错了人，楼家二房的处境你比我更清楚，嫁过去之后想必更会被压得抬不起头，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程少羽大概是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话，何昭君沉默了几秒，讽刺开口：“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我嫁给楼垚而已，对，你说的没错，我压根就不喜欢他，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我更不会嫁给这样的人，程少羽，你喜欢他什么？”
“你猜。”程少羽像是没发觉她的情绪，反问一句，“何昭君，经过了这番我看你脑子还是愚钝的很，仍然无知的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寻求庇护，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她这话说的可谓十分不客气，然而何昭君竟然平静无比：“是，你说的对，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嫁与楼垚难道不是为了逃离程家么，我们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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