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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凌不疑的架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文帝没办法，叹息一声。
“随你吧，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朕就好！”
他放了狠话，就挥手让凌不疑下去。
凌不疑的速度倒是很快，在程少羽和楼垚重新定亲的同一天，对程少羽下了聘礼。
这个举动让整个皇城的人都震惊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想，凌不疑打定了主意。
同一时间，程家也乱了。
“元漪，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凌不疑如此大胆，难不成我们程家要跟着他胡闹吗？”
程始绕来绕去，他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这儿女姻缘怎么比上战场还难啊。
“夫君，你又如何知道这其中没有你那好女儿的功劳呢？”
萧元漪不温不火的说，她看的清清楚楚，这其中少不了程少羽的所作所为。
面对萧元漪的话，程始愣了半天。
“元漪，你的意思是，这是姒姒同意的?”
程始震惊不已，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啊。
“那，那楼家郎君怎么……怎么…”
他磕磕巴巴。
“自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萧元漪不无讽刺的说，对于这个女儿，她知道程少羽顽劣，没想到现在胆子这么大，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让人笑话。
“此事必定要制止。”
她严厉地说，没想到看见程始犹犹豫豫，小心打量她。
“元漪，我觉得吧，既然他们愿意，那这样也未尝不可嘛。”
程始说完就缩回头，生怕萧元漪生气。
“……”
萧元漪没想到程始会这么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嘛。”
他继续说。
“夫君看你那女儿哪有窈窕淑女的样子，倒是姎姎，到现在还没有合适婚约，她倒好，得了心系的楼垚还不够，又去与那凌将军……”
萧元漪正说的起劲，一转眼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三人，一下子哑了火。
程少商，程姎，和最后的程少羽。
“阿母为何不继续说了，少羽听着呢。”
程少羽神色如常，悠悠走进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极差的萧元漪。
“阿母是想说，少羽有了阿垚还不够，还要与凌不疑勾搭，亦或是，是我在勾引他?”
她尖锐反问，堂中安静可以听见落针的声音。
“程少羽，你在胡说什么?”
说来奇怪，程家其他包括老夫人在内全唤她姒姒，唯有萧元漪，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一句程少羽。
所以久而久之，在她面前，程少羽也从不自称姒姒。
母女两人本该是最深的羁绊，此时却如同仇人。
程少羽昂起头，想掩下眼眶微涩。
“既如此，不妨在此说清，往后我的诸事，阿母大不必费心。”
“你是想忤逆我吗?”
不由得，萧元漪感受到她一瞬间悲伤，然而嘴上说出的还是锥心之言，程始瞪大眼睛想缓和气氛，程姎担忧的看着她们二人，只有程少商，紧紧握住程少羽的手。
“阿母说是便是，反正阿母从未认我做女儿，忤逆又如何?”
程少羽终于痛快说出这句话，随后转身离去。
把所有的不甘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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