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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气氛很尴尬，杜小婵不敢多解释，怕又惹他更生气，借口说困了，然后就躺在被窝里一直躺着。

　　晚上该睡觉了，张云雷一直没回来睡，后来等着等着她也就睡着了，等醒的时候他也没在身边。以为他一夜都没回来，觉得他们又要往离婚的方向发展了，本来想挽留的，但突然想到，他要是讨厌自己的话，那她以后要是真的先走了，他也不会伤心了，就闭上眼继续睡了。

　　十分钟后张云雷打着手电筒从厕所回来了，躺在她身边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继续睡。

　　第二天他又起的特别早，杜小婵睁眼时身边没人，她自己想办法撑着床坐起来，慢慢走出去。

　　出去后去洗漱，虽然脖子会疼，但忍忍就过去了，洗完出来刚好和他正对着脸，他们对视了一眼，随后她低下头说：“我去做饭。”

　　“做好了，准备吃吧。”说着他伸手拉她的胳膊，她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拉住了。

　　六六七七在师父家没回来，师娘说她会把他们送去学校，昨天晚上把他们的书包和换洗衣物都拿走了，家里现在就他们两个。

　　吃饭时杜小婵一直不看他，他坐到她旁边，刚要开口她就先开口说：“你不用哄我，我知道错了。”

　　本来还想继续解释的，到话到嘴边就停住了。

　　“丫头你…”

　　“昨天是我的错，我会改，保证。”

　　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小瑞，他必须接，接完杜小婵说：“你去忙吧。”

　　张云雷摇头说：“不需要出去。”说完把手机放下，然后开始收拾碗筷。

　　看着他忙碌，杜小婵有种感觉，觉得他照顾自己是因为愧疚，因为他觉得是他的原因间接导致的她现在这样。

　　其实事实差不多，张云雷心里确实愧疚，他是觉得杜小婵变成这样有他的原因。觉得她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小时候的经历，也有他们那段不好的回忆的因素。但你要是说没有爱情，那是假的。

　　不过具体杜小婵心里最大的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除了她自己。

　　也许在医院刚醒时看见他会害怕、不让他碰自己、不和他说话，和平时那些讨好的行为都代表着那个结有他的因素。又或许没有，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因素，让她觉得身边所有人都不可信，觉得讨好他们自己就会没事。

　　当初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不和任何人说话的时候独独愿意回应他、从夜里被噩梦惊醒到现在几乎没有，这样也许又可以作为她心里的结不是他的证据。

　　反正不得不说有了张云雷的悉心陪伴杜小婵确实好了很多，她不会和之前一样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了。

　　张云雷刷碗时她去洗手间把脏衣服洗了，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长发突然就觉得很碍事，没有一点用。

　　刚好张云雷来了，她就抬头问他：“我能剪头发吗？”

　　张云雷觉得有些吃惊，因为杜小婵以前不论怎么样都不会想剪自己的头发，她顶多把发梢修一下。

　　杜小婵猜到他的反应了，解释道：“太麻烦了。”

　　张云雷走过去把头发给她挽起来说：“不麻烦，你那么喜欢长头发别一时冲动就剪了，有我呢，我给你梳头发。”

　　杜小婵突然又问他：“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张云雷也不装，很直接的点头回答：“嗯。要是我跟你说我要做傻事，你不生气？”

　　杜小婵想了想，把昨天话解释了一遍。